天牛摇头。
“一次都没有吗?”春生似乎很受伤,也有些不敢相信。春生气急败坏地跳,“我那么远跑过来,自己的神庙也暂时关停,可不是来听这令人不愉悦的回答,你赶紧再想想,沙沙肯定有表现出思念我的举动,她只是没有与你讲,而你也没有留意到。”
“骗子也会在乎情谊吗?”天牛的问询不带任何语气,“阿姆偶尔会望向神庙的方位,如果这也能安慰到你的话”,那个方位有熊蜂的学习区,也是它狩猎返回的小径,都在一条线路上。
春生横跳的动作停顿下来,“我就知道”,它有些心满意足地舒展肢体,“哼,我把其它神庙的星际舱又搬进来几个,这一个,你拆归拆,但最后一定要复原”,春生拍拍其中一个星空舱,像一个石块,幽幽闪着蓝光,“我可被那只虫狠敲了了一笔,你若是最后拆坏了,我可要把它拉进我的收藏室,任它随意挑选的。”
春生的肢爪一直在“石头”星空舱上戳弄,一戳一个凹坑,转瞬后又即刻恢复。
天牛点头。
春生本该走的,它来就是亲自交接这批比较棘手的星空舱,可是它又留下来,看天牛使用工具将星空舱拆成一个个微小的零件,一块金属皮,或者一根不明物质的线。
春生的视线在整个神庙扫视,这个被遗忘的小型神庙,在天牛的改造下,俨然成为了一个大型工作间,各式各样的器具,各个陈列的星空舱,往后数量还会不断增多。
“部落里的任务,你是怎么完成的?”每一只虫,只要在集体环境中生活,总有一份它需要履行的职责。
“做玩具给虫族,接受定制,我的任务由它们代做。”天牛头也没有抬,在深的星空舱内部凿击。
春生站在星空舱边缘,看天牛缺失的两只前肢,“若是那两只前肢还在,你一定名留虫族史,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天赋的机械虫师。”只大致扫了一眼,又用爪子摸过星空舱的每一处,就直接上手拆解了,好像星际舱的结构已经在它脑海里,一步一步,有条不紊,没有任何反复多余的动作。
“不需要”,天牛把新拆下的零件小心放到地面,“没有那两只肢爪,我也可以。”
“沙沙她向我咨询过,怎么给你接上肢爪。”
“是吗?”天牛的动作停顿下来,阿姆讲过要赔给它肢爪,但是只提过一次,它以为只是一句空泛的许诺。
“我现在看来,不会有哪类虫族的肢爪可以续接比拟得了你的原生肢爪,可惜,实在可惜”,春生张望肢爪折断处,平整光滑,好似被特意磨平过。
“没关系,遇到合适的材料,我会自己做”,天牛将星际舱里的枕头扔到一边,臭臭的,熏人,枕头砸到墙壁上,又在地面弹了又弹。
“噫!居然没把枕头拿下去,那只虫真脏”,枕头从春生旁边甩过去,带动的风差点把它从星际舱边缘刮吹下去,臭气更是熏得它要吐,“真臭啊。”
春生稳住步伐,“还是原来的打算吗?继续摸索星际舱的事不告诉沙沙?”
“嗯”,天牛的肢爪又顿了顿,“免得她空欢喜,等成功了再告诉她。”
“你这样,沙沙会不知道你做了很多很多,级多。”
“我不在乎”,天牛继续敲击星际舱的内缝,“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你赶紧走吧,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去做饭,你在这儿会饿肚子。”
“我谢谢你啊”,春生跳脚,“你不能在这儿给我做些食物再走吗?或者你们吃完给我带些也行。”
“浪费时间”,天牛掀开星际舱头板,卸下来一串小零件。而且这里任何炊具都没有,它也不愿意有食物残渣掉到零件上,如果生反应腐蚀,就糟糕极了。
“我伤心了,我告诉你,我真的伤心了!”春生气鼓鼓地跳上坐骑,极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