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忽然抬手,从谢玉蕊精致的髻上取下一根宝石簪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萧令月拿着簪子,指着上面镶嵌的宝石问道。
谢玉蕊轻蔑嗤笑:“果然是乡下养的土包子,连宝石都不认得!”
“不。”萧令月微妙地一笑,“这不是宝石。”
“你瞎了吗!这么大颗不是宝石是……”谢玉蕊轻蔑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伸手一掰,直接将簪子上的大颗宝石掰下来,轻轻一握。
咔嚓!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萧令月再次张开手,宝石已经不见了,手心里只剩下一团粉末。
她微眯着眼睛,幽幽地说:“有些东西,你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团不值钱的粉末。”
她说着,倾斜手掌。
宝石粉末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与花园的泥土融为一体。
很快就看不见了。
“……”谢玉蕊倨傲的脸庞僵硬无比。
她瞪大眼睛,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萧令月。
萧令月伸手,将没了宝石、空荡荡的簪子插回她头上,语气幽淡:“与其来警告我,不如好好守着你的‘宝石’,少动不动就把人当贼看,懂了吗?”
“……”谢玉蕊吓得差点尖叫!
但,对上萧令月毫无笑意的幽冷眼眸,她的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半点声音都不出来。
她听得懂“沈晚”的暗示。
所谓的“宝石”,指的不是东西,而是战北寒。
谢玉蕊觉得战北寒是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是在“沈晚”眼里,她只是轻轻一捏,宝石就碎成了不值钱的粉末,和地上的泥土一般。
“沈晚”的意思是,战北寒就是这团粉末,她不想抓也不稀罕,更不耐烦为了一个男人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所以,她才用了这种方法警告谢玉蕊,同时还有另一重威胁意思——宝石她都能捏碎,谢玉蕊如果不识趣的再来挑衅,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骨头有没有宝石那么硬!
后院里争宠的女人没见过这样的啊!
这女人是个怪物吗?!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谢玉蕊一张脸惨白僵硬,本能地点头,后背冷汗湿了一片。
“懂了就好。”萧令月微微笑道,“侧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谢玉蕊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扶着丫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有多远跑多远。
萧令月等她一走立刻垮下脸,痛苦地甩着手:“我靠,这破宝石也太硬了,捏的手好痛!早知道就捏金簪吓唬她了……”
她一边抱怨嘀咕着,一边转身去找两个小家伙。
却不曾现,花园的假山阴影中。
暗卫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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