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买一套房,还分二十年扣,几乎白送,你确定?”
“当然,秦家庄都传开了,朝议郎也没否认,而且,儿臣还听说庄上人跟朝议郎做工,每个月赚五六百文,还管三顿,顿顿有肉,这不是倒贴钱吗?那些只知道说的臣子在朝议郎面前简直天壤之别,特别是那个夸夸其谈的唐善识,这样的臣子父皇可不能亏待,既然他经商,不如就给他免税吧。”
这一刻,豫章有些明白自己和晋阳公主的差距了,不经意就给唐善识上眼药,欲擒故纵,将朝议郎说的多可怜,多伟大,博取父皇好感,再把朝议郎要求摇身一变,说成主动奖励,性子大变。
同样的意思,换一种说法,接受度完全不同。
李二有些怀疑,但女人面子不能不给,谨慎地说道:“满朝勋贵,倒贴给佃户建房朝议郎算第一人,既然他有心,只要寻回罗汉果,便许他特许经商,免税不能太久,满朝文武不会答应,但免五年朕还是能办到。”
“儿臣替朝议郎谢父皇。”晋阳两眼一亮。
豫章也暗自松了口气,笑了,朝议郎只提出要三年免税,被晋阳换了个说法变成五年,多争取了两年,也算有个交代,至于说寻回罗汉果再赏,也是题中之意,朝廷行事自有法度,绝不能无功封赏。
想到一路凶险,豫章提醒道:“父皇,朝议郎可是得罪了一些人,这一路过去恐怕不安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耽误皇妹医治?”
“放心吧,此事父皇已有安排,令程处默带一队人同行,确保无虞,关乎朕的兕子病情,岂会大意?”
“多谢父皇关心。”晋阳欣喜地说道。
豫章也放下心来,笑了。
……
第二天清晨。
秦怀道骑着一匹马缓缓走出秦家庄,手里还牵着一匹马,马背上放着两个包裹,一个有些长,里面放着两把打造的长刀,一些备用的衣物,另一个袋子放着银子和金饼,以备路上万一,马鞍旁边放着一杆虎头枪和双锏,都是家传的。
精钢马槊送给了薛仁贵,就没理由再拿出,一把狗腿刀则贴身揣着。
刚来到路口,就看到前面有一支军队,铠甲明亮,气势浑厚,一个个目光沉稳有力,显然都是百战老兵,为的正是程处默,秦怀道诧异地喊道:“程大哥,大清早的,这是要进攻秦家庄不成?”
“圣上有令,让兄弟们护着你去寻罗汉果。”
“真不是攻打秦家庄?”秦怀道打趣道,心里面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转念一想,李二恐怕不是担心自己安全,而是怕自己死了没人找罗汉果,不过也好,能省不少事,薛仁贵留在庄上护卫安全,罗章去了挖煤,身边还真没拿得出手的高手,这才打算一个人去,遇事跑也不怕。
一般人带着只会拖累,但这支军队则不同了。
程处默也知道秦怀道在开玩笑,一拉马头,笑道:“走吧,路途遥远,冬天快到了,兄弟们可是希望去回。”
“驾——”
众人打马,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