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这样……”
小红棠天真烂漫,稚声稚气,不像成年人那般有条理,但胡麻也听明白了。
自己原身有个尴尬的地方便在于,没有先人埋在了这火塘子里。按理说,胡家来到了寨子二十多年,为这个寨子出力不少。
甚至原身的父亲,也是为了这个寨子而死的。
但偏偏,原身的父亲是死在了寨子外面的,尸体也没有找回来,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烧在这里面。
婆婆本是想跟他们说说情,可惜人家不理会这个。
刚刚那老族长,兴许也正是因为猜到了这个,怕婆婆伤了心,才这么紧张。
……
……
…。
不过,其中缘由虽然搞清楚了,但问题却又麻烦了。
看样子,自己还要继续受那些怪异的邪祟侵扰?
又或者,要继续吃那种古怪的肉?
一想到了那种肉,他便心里隐隐的毛,有某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可是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邪祟,甚至是,刚刚那从老火塘子里钻出来的东西,却也同样让他感觉一阵颤栗,在这个充满了不安的世界里,竟找不到半点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感觉。
“哎,算了……”
胡麻对这个世界了解还少,根本想不出什么。
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婆婆了吧!
起码看她刚才虔诚祈祷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是真的关心……
……不对,人家是关心她的孙子,自己却是个假货。
这样想着,胡麻内心里,也隐隐对这位婆婆带了些许负罪感。
可他并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早先他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却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并不确定眼下是什么状况,但自己活了过来,却是真实生了的。
他脑海深处,隐约还残留着当初自己没醒来前,那种空空荡荡,无所依凭的感觉。
那是一种巨大的恐慌与不确定,一种完全无法支配命运的茫然与无力感。
与如今自己这种“活着”的踏实感相比,那是最可怕的恐惧。
所以,他不能说。
生命就是这样,活着才是人最大的本能。
自己既然活了过来,就绝不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