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纯急忙抓紧了缰绳,骑士也赶紧抱紧了马腿。
李来亨使劲一扣,血痂顿时脱落,马儿吃痛,嘶律律悲鸣一声,想要人立而起,却被刘体纯两人死死的按着。
猩红的血,“滴答、滴答”顺着柔顺的棕色毛,流了下来。
李来亨伸手接了一点血,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军士懵懂的看着李来亨,不知道为什么平素爱惜马匹的少将军,竟然会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李来亨却是让这士兵按住了伤口,给战马止血。
他伸手将鲜血凑到了刘体纯面前,开口道:
“二虎兄,你闻闻看这血是什么味道?”
刘体纯笑了起来:
“少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常言道马血燥、羊血膻、人血腥,这是常识啊,少将军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李来亨擦去了手上的血迹,眉头舒展开了:
“走去霸州!”
“去霸州?”
刘体纯简直被李来亨的一连串无脑举动,给搞蒙了,他诧异道:“这个时候?连夜去?”
“立刻,马上!”
李来亨已经亲手夺过号角,吹响了让大军原路返回的命令。
“不是!”刘体纯一把抓住李来亨的缰绳:
“少将军,你最起码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他是右营的人,与前营的李来亨虽然算是上下级,却不是一个部曲的。
这都离开霸州一百多里了,无缘无故的又让返回去,他心里不得劲的很!
哪怕你李来亨是皇帝的义侄孙,你也不能这样折腾俺们啊!
李来亨沉声道:“那霸州知州,说城外的血是明军士兵的,当时我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此时回想,那血迹明明就是散了两天后的羊血,带着淡淡的膻味!”
刘体纯眉头一挑:
“你的意思是兀那狗官敢作假?老子非要活劈了他不成!”
话语出口,脾气暴躁的刘体纯当即翻身上马,嚷嚷着要让吴檠遴好看。
李来亨驱马与他并行,嘴里道:
“怕不单单是作假!”
刘体纯诧异道:“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