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做什么”
夫妻二人一起问。
公孙佳道“咱们受了这么多的辛苦和恶心,就这么白白地让它过去了吗”
钟源道“你不要节外生枝这件事情让它平平安安地过去,别再留尾巴就已经是福气了。”
公孙佳眉毛一扬“那可不一定听我说,这件事儿,只要关联着广安王,日后他要想起你来,让你办,你办是不办要推,就得推得干净彻底,还要饶些利息来。”
钟源道“就你主意多,你说”
公孙佳道“还要请嫂嫂再将广安王请出来一次,带到我那庙里,当面锣对面鼓我给他说清楚。不是嫌吴选出身不好吗我也不用什么狗屁太常,我直接给他把事儿平了然后赶出去”
钟源道“恐怕不好办”
“我还没说完,嫂嫂去请广安王,哥哥可以寻太子殿下,又或者是广安王的师傅,或者太子太傅,告诉他们,要出些风流罪过了。将吴这个姓与他挑明了,将他带过来劝一劝广安王,好让他恰好当个见证。”
延福郡主道“你还没说你要做什么呢,净给我们派活了。”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你们看那个,”公孙佳挑了挑下巴,“我从计进才手里收的书,海清河晏,本来打算献给陛下的,现在我不自己献了,让他们去献。”
延福郡主还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已经凭直觉作出了判断“阿翁多半能饶得了他。你这主意不错哎哟,大哥要是早些离姓纪的远远的,与我们多亲近亲近,我们早将事情给他平了。切”
公孙佳一拍手“如何”
钟源道“也不必直接去找什么太傅、少傅的,只要告诉太子妃,风流罪过。她也会派人去的。”
公孙佳道“不,不要她。”
“凭什么呀她也配”这是同时出声的延福郡主。延福郡主道“我好好一个大哥,被她教成这样,你还想着她呢”
公孙佳也说“将她撂开吧。她已经废了。”
钟源道“她还有广安王”钟源的脸变得十分严肃,“是我的疏忽,总是说要照看你,结果自己总是在忙,连教导也都疏忽了,倒让你跟个书库学东西,没什么长进了。我今天就教你一课,这也是姑父在世的时候教我的不到盖棺定论,决不能松懈你听明白了吗药王”
听到是自己父亲以前的训示,公孙佳爬起来站好了“是。”
钟源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好了,我们分头行事吧。”
延福郡主道“错开一点儿,我先去宫里几个太傅少傅的,如今也不大亲自出来讲课了,多半回府了,你稍迟一些再去请王太傅,那是个老古板。”
钟源道“路上小心。避开太子妃。”
公孙佳道“那我也准备动身了,咱们庙里见。”
延福郡主先走,钟源道“你去换衣服,我也去找王太傅。”
公孙佳忽然说“大哥,广安王完了。”
“我刚才怎么告诉你的,你又忘了吗”
公孙佳摇了摇头“大哥,你要记住,不管什么事,都不要为广安王去做。切记切记哪怕他下定决心要族诛纪氏,你也不要动这个手将这个话,带给外公,算了,今天事了,我亲自去讲与外公。”
“你怎么了”钟源走近了,关切地问,“你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一个人可以蠢、可以坏,但是不能没有担当。广安王最没有担当。哥哥想一想,自从他露出与纪氏不合,有哪一件事情是他自己扛的我先前还纳闷,他的想法我都懂,他的路子我都能看清,路子没错,为何他的路越走越斜现在我懂了,是担当”
钟源也是恍然“不错难怪我总是觉得违和。”
钟源自己有点做君子的意思,虽然手上不能沾点脏,自认心还是好的。从君子的角度来看,广安王的许多想法、露出来的做法也不能算错。最简单的,他到宫外居住,不想再受母亲、外公的控制,没毛病但是为什么总是出岔子
因为他不扛事儿有什么事都甩给别人,爱妾自请出家,五弟送爱妾出家,妹夫去查二弟,他自己呢干了啥
钟源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我去太傅府了。你”
“我等一下也动身,与嫂嫂前后脚到庙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