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佑霖知道“阿静”,问道“阿静回来了你派她做什么去了”
公孙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大哥临行前不是把阿黎托给我了么我就想,阿静陪普贤奴读书的时候做得就很好,现在阿黎来了,别人我不放心,还让阿静看着他,你看怎么样”
钟佑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点点头“不错不错。对阿黎就是要上心些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佳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钟佑霖道“也对。阿黎过来,需要准备什么吗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只管跟我讲。”
公孙佳想了一下,有些犹豫,钟佑霖与她对坐,看她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往前凑“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你对我讲,我一定能办到的还是,什么私密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讲的我是你哥哥,一定会帮你的,你信我”
就差捶胸脯了。
公孙佳道“阿黎那里,我是准备好了,我担心的是陛下。”
“外公”
公孙佳点点头“哥哥,今年过年我看陛下憔悴了不少,你要多多看护陛下呀。”
“这是自然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佳道“你看,外公这一病,牵扯了多少人的心陛下可再不能有什么闪失了。先是太婆薨了,再是外公病了,陛下的看起来精神头不如往昔了。”
钟佑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我说呢怎么这些日子大家都怪怪的,朝上、宫里的气味都不对了,像是暗地里有一万只老鼠在悉悉索索的,我走进宫里,头皮都麻原来是这个我懂了我懂了”
他站了起来,满地打转,右手成拳,不停地捶在左掌的掌心。神神叨叨地念叨了一阵儿,突然转过身来,问公孙佳“那,我该怎么办寸步不离的守着外公吗我又不是御医,我还是轮番的,想守也不让我守呀。”
公孙佳道“宫里有御医的,你就多陪陪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心里好过些就行啦。”
“就这样”钟佑霖狐疑地看着公孙佳,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不对,肯定还有别的事,人心浮动,怎么会就只是浮动呢于心,必然要显于形,一定会有人做些什么的。”
公孙佳微有惊讶,没想到钟佑霖能想到这一层。钟佑霖认真地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人有异动了”
公孙佳笑道“我到哪里知道去你知道我的,我自己养病还来不及,不过是看到陛下之后有感而。”
钟佑霖点点头“难怪你在家里好好的,我去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叫我。阿黎什么时候过来我也来看看”
公孙佳站了起来“你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呀现在进宫当门神吗也用不着你呀。”
钟佑霖有点敷衍地说“不是不是,我去看看阿婆。”用自以为镇定别人看不出来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的匆忙脚步飞奔上马,一气跑去了钟王府。
正月骑马带起的风很冷,钟佑霖却气得渐身烫。
含糊地念着“怪不得,怪不得。”
他在正月这个走亲访友的日子里想到围着表妹转,是因为燕王的世子也是他的表哥章晃前天找到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请他代为引见一下公孙佳,说是打算借园子用。他当时还奇怪呢,公孙佳那园子,明码标价。就算想省钱,你直接送个帖子,那也是自家人,肯定不会宰你。
问了半晌,章晃才含糊地来了一句“思慕已久。”
钟佑霖当时告诉他,表妹是要招赘的,章家是不可能让子弟做赘婿的,这事儿没门。
章晃当时没说什么,一步三摇头地离开了。
之后,钟佑霖别的事也做不了,心想,那我就去看好表妹,别叫狼给叼走了。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太客气了,就该给他一个字“滚”就后悔,没骂上下次见到了一定要找机会骂一下
钟王府里,靖安长公主正与常安公主说事情,延福郡主给儿子准备住校生的装备去了。钟佑霖一头扎了过来,左右一看,问靖安长公主“阿婆,燕王舅舅是不是有了不臣之心”
靖安长公主霍地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钟佑霖道“看来是真的了你们都说我呆,不肯跟我讲,是不是我知道的,燕王舅舅勾连武将,是不是还在打药王的主意领京城防务的余泽,是姑父的旧部,守北门的皮悉原是外公的家臣。”
常安公主拉下了脸“你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