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娱乐设施,村里人很早便休息,没有城市里的浴室,拎一桶水到院子里简易搭建的遮挡物后面简单擦拭身体,曹恒睡在三楼西侧的房间,木质窗户外是一所村里小学,月光下雪白的酮体在树角擦拭身体。
“非礼勿视。”好在村里的人比较淳朴,没有偷窥狂、变态佬或许谁都是这样,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糊窗户的纸经历风吹日晒已经千疮百孔,风从里面穿过,被子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木头味,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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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曹兴旺很早便起来准备早饭,家里的食物不多,他在克制自己的食量,不知道还需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不到六点早就被公鸡打鸣声吵醒,七点听到学生朗诵课文便毫无睡意,曹恒翻看着手机里昨天拍摄的照片,要是有一台相机就好了,回去帮这个地方好好宣传,让那些向往诗和远方的人把肉体和灵魂暂时安放在这里。
“哥,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曹恒从床上弹起开门跟着下楼,穿着很休闲,不说年龄,大概率会被人当成刚出社会的学生。
老旧饭桌前,曹兴旺端出来一大盆面条,里面有昨晚吃剩下的肉和菜,曹恒抄起碗夹了一大碗面条,“你直接用盆,我吃一碗就够。”
“要不你吃饱了我再吃?”
“真够了!你不用等我吃饱,待会儿带我去看老中医吧,咱俩快点把事办了回江海,我最多在这里待十天。”曹恒端起面条囫囵进食。
“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还重要?”
“物质文明就很重要,它不止能让人活下去还能让人追求更高层次的文明。有人为物质文明献出太多生命,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冲着所有人能吃饱穿暖奋斗的嘛。”说着话的间隙曹恒不忘进食,把空碗放到桌上刷牙、洗脸,村里的水资源很丰富,家里用的水是用管子引过来的山泉水。
两个人的一顿早饭,最后只剩两双筷子,一个碗一个盆,曹兴旺带上从镇上买来的糖果见人就,不管男女老小,用方言沟通。
剩下半袋糖,曹兴旺掂了掂说:“这些留给老神棍,老掉牙了,估计能把他满口假牙齿粘掉。”
“多少岁了?”
“六十一岁,他们家那一脉是村里世代传承的医生,也就是在村里没人管。在城里,他那样的赤脚医生就是无证行医。”曹兴旺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一片玉米地来到房子样式像电视剧里的药庐,小院的门头挂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院里架子上摆满各种药材,头花白的老人正在磨药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来人,抄起脚上的拖鞋就要打,“你个龟儿子,还敢回来,偷了老子喂驴的药。”
曹兴旺躲到曹恒身后梗着脖子说:“这位是个大财主,你要是能治好他的病,他给村里通路、通电,你可以悬壶济世,教更多人看病,给更多人治病。”
“当真?”老头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茬看着模样俊秀的青年。
他说的话能听懂大概,曹恒盯着老人的眼睛,认真回答,“当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到做到。”
“少侠里面请,我给你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