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凑近卿言低声道:“前日夜里,我现6常林私会你大齐的晋王爷。”他瞥了卿言一眼,顿了顿,继续说:“所以,6常林定是我大皇兄的人。”
“你是说他们会有所动作?”卿言大惊。
“那,刺客又是何意?”卿言继续追问。
难道他想杀了6常林?这个昭王若是这么二百五的主,那真是她沈卿言看走眼了,杀了一个6常林还会有第二个,他杀得完吗?
“昨夜我让亲信假扮大皇兄的人刺杀我,还给6常林留了线索。”蓝臻顿了顿,“6常林好大喜功,若是他确定为大皇兄所为,必定会先斩后奏以邀功。”
“你就这么想死?”卿言掩嘴轻笑。
“小言儿,有你在,我还舍不得死。”蓝臻暧昧的眨了眨眼,脸上又露出调笑之色。
“说吧,让我做什么。”蓝臻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让卿言讨厌。
蓝臻收起玩笑敛了敛颜色:“让6常林从你的口中确认,要杀我的人的确是大皇兄。”
卿言心中一凛,盘算开来。
我与南夏的大皇子无怨无仇,甚至谈不上有交集,所以,没有诬陷的动机,再加上储君亦是君无戏言,这样一来,6常林就深信不疑了。
不过,若此事被南夏大皇子知道,一定对我恨之入骨,反而大大便宜了晋王,让我在南夏除了蓝臻这个心怀叵测的所谓盟友,还要树敌一方。要么与你为敌要么与你为伍,蓝臻,你真的好算计!
“如果我拒绝呢?”卿言歪着头笑问,眼神却很认真。
“我大皇兄已有一妻二妾,你看不上他,”蓝臻盯着卿言的眼睛回答,“况且他也没我好看。”说完还暧昧的朝卿言挤了挤眼角。
就不该觉得他还有正经的时候。卿言白了他一眼。
因着之前蓝臻对她的帮助,此时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对南夏的大皇子还不甚了解,与其去赌这虚无缥缈的未知,不如做好现在。
不过——
“我要知道原因。”为什么要故意引6常林来刺杀?若只是嫁祸给大皇子也不必冒这个险,况且在异国境内,嫁祸的证据似乎远没有在国内来得有力。据说南夏大皇子深得皇帝信任,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况且南夏的皇帝也不是酒囊饭袋,这嫁祸之举极易被他现,到时能影响几分,或是到底影响了谁,还真的不得而知。
卿言着实有些不解。
蓝臻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轻呡一口,淡淡道,又似为卿言解惑:“我十四岁便随李慕青上将军镇守边疆,夺嫡之争一直置身事外,既不结党营私也未勾结外戚,连父皇都以为我没有争位之心,更遑论其他皇子了。”
“那么,你这是要告诉所有人你的不臣之心喽。”这个蓝臻,竟然如此高调,不知道该说他蠢呢还是本身就艺高人胆大。
“我若不主动搏出位,父皇就连机会也不会给我。”蓝臻看着卿言,眼睛仿佛聚了光一般亮,“南夏有十一位皇子,最小的也已经十五了,你大齐却只有一位能继位的储君,还是个女的,我想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康熙晚年的九子夺嫡可是被拍成各种电影电视剧,将历史重现又重现,杜撰再杜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呢。卿言心想。
不过,却不便解释,只得道:“我明白,我的皇祖父也有八个儿子。”我父皇便是其中成者王侯的那一位。
蓝臻一愣,这养在深闺的公主,果然还是不能忽略了她储君的身份。
“既然我已托底相告,还望公主给个明确的答复。”虽是请求的话,蓝臻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语气中将卿言的心思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我答应你。”
“多谢公主。”蓝臻深深望了卿言一眼,出口的感激之言竟十分真诚。
“你的那些刺客靠得住吗?”卿言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那块据说是刺客衣服的布料,做工看起来像赶工所致,别不是他蓝臻临时找了些流寇盗贼之流假扮刺客,若是大皇子觉得自己被冤枉执意查出真相,查到这几个假刺客身上,那么自己也会被牵连。
“都是我在军中多年的兄弟,绝对信得过。”蓝臻保证。
原来如此,夜行衣可不是将军们所备的常服。
卿言点了点头,表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