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梧桐初有晴,暮雨晓霞绿玲珑。
入夜,微凉的清风从春日的暖意中穿行而过,轻轻卷起卿言的裙裾,兰花色的波纹随风浮动,洋溢着彰显的幸福。
卿言和宁远相携在院子里散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里全是秋戎。春树新长的嫩芽娇俏的在枝头打着露水,清风一过,枝头轻颤着落下一滴晶莹,恰恰滴在卿言的肩头,宁远伸手扶过她的肩,卿言却自然的搂上宁远的腰身,腰间绷带缠绕,卿言皱着眉想到了他的伤,而后便忘了他们的悠闲,非得让他回去请王太医来把脉。
“老太医,宁远的伤如何?”卿言盯着王太医,似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王太医看了宁远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了然:“宁将军的伤已痊愈,再调理两天便可如从前一般了。”
“真的?”鉴于有前科,卿言不信。
“当然,王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宁远赶忙插嘴。
“老太医的医术我自是信得过,我信不过的是你,就凭你刚刚如此意气激昂的要去与邢沐风并肩作战,我就不能信你。”卿言振振有词,宁远自知理亏,便不敢说话了。
“哈哈,老臣告退。”王太医一脸笑容的走了出去。
“言儿若是不信,大可直接看看我的伤。”宁远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衣服脱下,绷带也一层一层绕开,宁远肌理分明的小麦色胸膛映入卿言视线,身上已经愈合的或大或小的粉色疤痕刺痛了她的眼。卿言抬手轻抚着这些伤痕,凹凸不平的触感从指尖流过,叫嚣的宣示着曾经战斗的激烈。从胸膛到腰侧,新伤连着旧伤,如同功勋章一样,彰显着宁远曾经的血雨腥风,有些卿言所不知的血雨腥风。
“宁远,下次上战场,带上我吧。”愈合的伤口已无需再上药了,可狰狞的疤痕还是让卿言一遍一遍的心疼。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别给我添乱了。”宁远握住她的手。
卿言一笑,知道到了战场,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累赘。
“宁远……”卿言扑到他怀里,眼泪便不争气了。
宁远笑着摇头,拍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心里一阵暖,想要更多:“言儿……今晚……”
“今晚你还是得吃药,我就守在这里看着你吃药。”卿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望着宁远,随口就答。
宫婢适时的端来了王太医的药,宁远无奈的笑笑,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吃苦药的,我陪你喝。”卿言端起另一碗,一饮而尽。这是每年入夏前王太医给她调理身体的药,本来是可以做成药丸的。
宁远拿帕子帮她擦拭嘴角的残药,见她一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突然舍不得把她让给别人了,索性将她扯进怀里,翻身压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卿言吓了一跳,直到宁远欺身上来才急急的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的伤……不行。”
“已经好了。”
宁远笑着继续伸手解她的衣服。
“可老太医说还需调理两天。”卿言捉住他作恶的手抱在胸前。
“老太医是说调理两天便可如以前一般,言儿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宁远的嘴角掀起坏坏的笑,从卿言怀里抽出手,继续解她的衣服。
如此露骨的调笑,卿言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两人之间,因着身份差距,几乎都是卿言主导,就连示爱也是卿言先捅破,可独独此事,宁远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拿捏住她,莫非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宁远!!”看着自己身上的遮羞布越来越少,卿言气得直咬牙:这家伙怎么就不分轻重。
“言儿乖……一个多月了……”宁远不由分说就吻住她的唇,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终于不再出声了。
宁远的手在她身上灵活的游走,指尖每到一处便点燃一簇火,烧得卿言浑身温度瞬间升了起来。
“言儿……我再也不把你……让给别人了……”宁远在卿言的颈窝处低喃。
“嗯。”终于懂得要宣示主权了,虽然有点晚。
“言儿,我的言儿……”宁远突然有些急躁,撕扯着卿言最后的阻隔,狠狠的亲吻她的唇,从厮磨变成轻咬,再到重重的吮吸,直到卿言嘴里有了一丝铁锈味,她才现唇已经被他吮破。
今天的宁远很不一样,有些急切有些害怕有些粗暴,似乎想证明什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