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抬起头,现是曹怡后,便朝她笑了笑:“于你而言的确是随处可见的野花,……
苏槐抬起头,现是曹怡后,便朝她笑了笑:“于你而言的确是随处可见的野花,
但对有的人而言,它却是光远远看到就能开心一整晚的惊喜……”
曹怡也笑了笑,没有反驳。
她坐在苏槐对面,看着这个能一拳锤爆别人头盖骨的少年,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用棉布擦干花瓣与枝叶上的污渍,再插进装着灵液的花瓶。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他的眸光认真而专注,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
收拾好手里最后一朵白色小花,苏槐将其放在桌上,之后才双头扶膝,抬起头看着曹怡。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曹怡愣了愣,随后低下头轻声道:“还是昨晚的事,关于那个药人……”
“那个药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他有问题,而是天寒宫,我听见他说自己是天寒宫的执事,受某位峰主的指示暗自保护炎恕。”
“也……”
曹怡悄悄看了苏槐一眼,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好抿抿嘴,将心里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也听到你提及天寒宫的名字……”
“所以我想问,你明明知道天寒宫有问题,为什么不告知其他修仙势力。”
“反而放任天寒宫维持着表面伪善的一面,放任它在仙域广纳门徒……”
苏槐颔:“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是的,我没有要质询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一切,却连炎恕与司徒芷若都没有提醒,我觉得你肯定有什么计划……”
“你猜错了,我什么计划也没有。”
曹怡愣住了。
苏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无情?”
“没……”
“不用否认,你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你觉得我无情才是对的。
毕竟我知道天寒宫就是个魔窟,却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跟司徒芷若一样心怀梦想的少男少女把它当做圣地,然后抱着对未来的憧憬,前仆后继地涌进去受死。”
“看起来我确实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
“但是曹怡啊,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在没有足够的地位与名声之前,你说的话,做的事都没有人会相信。
人这种生物以个体而论确实很聪明,但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涉及到自己的前途与未来时,就会变得愚蠢而固执。
他们会带着某种偏执,认为自己心里的梦想,自己选择的路高于一切。
并且将所有质疑他们的人视为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