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之前,信王给大家的印象可是文弱书生,脾气好,低调隐忍之类的。
万万没有想到啊!
梁帝刚刚咽气,信王竟然就当众,亲手杀掉了九千岁李进忠。
这还了得!
大梁开国一百多年,可从没有生在金銮殿上杀人的事情啊!
而且,杀人的还是皇帝,虽然尚未登基。
“信王,你,你怎么……”辅钱牧之脸色青,看着倒在地上的九千岁李进忠,只觉得一阵头晕。
“李进忠意图窜逆谋反,此等逆贼,本王手刃之,难道有何不可吗?还是说,钱辅,你跟李进忠是同伙,阉党一员?”
萧绩堵在宫殿门口,手里拎着犹在滴血的金瓜锤,一脸冷峻的说道。
辅钱牧之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是阉党,臣可是大大的忠良!”
他钱牧之可是江南名士,东山书院的山长,清流之中的清流。
哦,顶多就是忌惮九千岁权威,做一个从不敢唱反调的‘点头辅’而已,怎么可能是阉党。
“信王,李进忠谋逆,的确该死,但是他还有号称十三太保的诸多义子党羽,掌控者神策军数万精锐,这可如何收场啊?”皇后张嫣一脸惊恐的说道。
大殿内的勋贵、重臣们,也都是满脸的担忧。
那些神策军的骄兵悍将,可全都是九千岁李进忠的党羽。
这些人若是带兵冲入皇宫,那可少不了一场血腥的宫变。
“现在北凉、北燕两个敌国,陈兵边境,对我大梁虎视眈眈,若是京城生兵变,那这两个敌国,肯定趁虚而入啊!”兵部尚书黄仙芝拍着大腿哀叹息道。
“北凉号称铁骑三十万,北燕也有玄甲士二十多万,一旦联手入侵我大梁,那可是社稷危险,生民涂炭啊!”
这些大臣们一个个苦着脸,仿佛因为萧绩杀掉李进忠,大梁便会亡国一样。
萧绩手持金瓜锤,站在宫殿门口,冷笑着看着他们唉声叹气。
“本王奉皇兄之命,已经是大梁皇帝,难道杀一个恶奴,都不行吗?”萧绩冷冷问道。
众人见状,顿时不敢再非议。
萧绩也不跟他们继续废话,直接大声命令。
“来人,备马,本王要亲自去神策军大营,我倒要看看,神策军将士们到底是忠于大梁,还是忠于李进忠这个奴才!”
此话一声,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准皇帝萧绩,竟然胆子这么大,前脚刚刚杀了九千岁李进忠,后脚就要去阉党聚集的神策军。
这不只是个暴君,还是个不长脑子的昏君啊!
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盔甲叶片和兵器的碰撞声,令大殿内的勋贵重臣们惊骇不已。
紧接着,一支数十人的御前侍卫,在一名年轻将领的指挥下,冲到了宫殿门前。
“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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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哥“你手持兵器,意欲何为?”
来者乃是御前侍卫副指挥使张纯臣,也是皇后张嫣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