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精忠真是那么说的?”
“是的。”
方才吴精忠训斥岳雷的话眼下也传到了晋王耳中。
晋王将人遣走,而后才看向姜浩:“浩儿,此事你怎么看?”
“父王,儿臣觉得这符合吴精忠的性格,毕竟他本是阉党一派的人,现如今阉党倒了,他反而成了皇帝红人,可见他就是个墙头草。而云州乃是父王的地界,以他这种为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父王。”
“这么说,倒也合理。”
“不过父王还是要防备着,皇帝终归是要来云州的,做个假账以防万一。”
“假账?”
“儿子担心吴精忠只是在装模作样,一旦皇帝过来,他可能就会将父王给卖了,届时皇帝查账,恐怕会给父王惹麻烦,所以提前做个账本,有备无患。”
“这个倒是有理!本王有你,真乃福气也!”
“能够给父王分忧,是孩儿的荣幸。”
当晋王父子商议大计之时,李连英的人已经将晋王的裤衩子都扒干净了。
此刻萧绩正在看着李连英找到的证据。
先前李连英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念及晋王身份,他没有越界。
而有了萧绩吩咐,他便无所畏惧,任由有猫腻的地方,他都敢去查一查。
结果,这一番查下来,晋王差不多是半个脑袋掉下来了。
十年军费,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进了晋王腰包,还有云州赋税,几乎也是晋王中饱私囊,再有就是五年前云州旱灾,死了十几万民众,赈灾款却全都入了晋王府。
看着萧绩逐渐阴沉的脸色,吴精忠三人都知道,晋王怕是要倒霉了。
“呼!”萧绩长舒一口气,“朕还真是有个好皇叔。”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萧绩则继续道:“吴精忠,你带人去晋王府一趟。”
“是!”
应声后,吴精忠往外走去,只是刚一开门,他又回过头:“陛下,臣过去做什么?”
“就说朕要找他借钱!”萧绩道。
“陛下,要多少?”
“一半家财!”
“臣领旨!”
待吴精忠离去,萧绩看向李连英二人,问道:“你们为何不好奇朕没有直接让吴精忠斩了晋王?”
“陛下所思所想,岂是我等能够揣测,但臣以为,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的道理。”
萧绩轻笑一声:“很会说话,朕很喜欢!待会陪朕出城一趟!既然晋王的事情已经明朗,朕也就无需再隐藏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