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六宫权柄的助力,绝非可有可无。
这几年,她能帮助儿子与大皇子一党抗衡,甚至隐有压制大皇子一党的趋势,六宫权柄可见一斑。
她害怕。
害怕陛下将谋害皇子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
更害怕二皇子被陛下厌弃。
“别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她咬牙切齿道。
嬷嬷在旁不断安抚。
“娘娘,咱们暂且须得韬光养晦了,这次娘娘被夺贵妃之位和六宫权柄,若再有差池,陛下那边想来是不会心软的。”
郑妃如何不知。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德妃还是贤妃?”她灌下半盏凉茶,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躁。
德妃儿子不过是个三岁稚童。
等到八皇子参与到皇权之争,至少也要十年之久。
难道是贤妃?
要知道六皇子只比他儿子小了四五岁。
嬷嬷也在想这个问题。
“六殿下……似乎是个顽劣之辈。”
这在前朝后宫,人尽皆知。
郑妃冷哼,“焉知不是做戏给旁人看?”
“啪——”
茶盏被重重摔出去,碎片飞溅。
“德与贤?”郑妃眉眼阴鸷,“呵,就这两个贱人,也配?”
嬷嬷担忧的看着她,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娘娘……”
郑妃握拳压抑着愤怒,道:“暂且忍耐几日,等水6法会结束,再和她们算账。”……
郑妃握拳压抑着愤怒,道:“暂且忍耐几日,等水6法会结束,再和她们算账。”
“是!”嬷嬷松了口气。
“去库房挑几样东西,着人送去关雎宫。”
说罢,她揉着泛疼的眉心,去了偏殿。
嬷嬷亲自去办了。
至于挑什么,问题不大。
执掌后宫数年,库房里就没有寒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