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乙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缓缓上行的彩船,突然回过神来。
“东家,您早就知道会如此?”
“有陛下相助,咱们岂不是三场都稳赢?”
“哈哈哈,怪不得东家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呢。”
众人的心情随着一松,有说有笑的打趣起来。
陈庆板着脸训斥道:“不可妄言。”
“分明是陛下明察秋毫,选择了最公平的比试方式,何来相助一说?”
李乙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陛下最公平了,不曾偏心。”
“东家与墨门较技,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公平公正,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东家,早知道您何必催得这么急。”
紧张的心情一去,工匠们不由起了牢骚。
最近为了赶工,他们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几天下来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早知道这样,随便糊弄一下不就完了?
陛下说你赢,谁还敢说个不字?
“啰嗦什么,彩船停下了。”
“咱们过去。”
提前布置好的场地已经只能临时废弃,大队人马络绎不绝的朝着上游行去。
飞剪式帆船和龙舟在一条小船的指引下,停驻在波光粼粼的大河中央。
咻——
一支响箭穿云而上。
“划!”
“启航!”
两艘船几乎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相里奚的胳膊足有平常人的大腿粗,随着他的身体一前一后快摆动着,粗壮的双臂拉动船桨,带动龙舟飞快的破水前行。
“师父,咱们领先了。”
“别说话,用力划船!”
“加把劲!”
“嘿吼!嘿吼!嘿吼!”
在雄浑的号子声中,墨家门徒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两侧的船桨整齐划一的上下翻飞,溅起白花花的水浪。
陈庆不慌不忙的站在岸边,望着两船的距离越缩越小,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微笑。
后世的飞剪式帆船最快航能达到3o海里小时,哪怕打一半的折扣,还有15海里小时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