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圣眷正隆,想来老老实实把东西还回去,陛下应该不会怪罪。
“什么叫不告而取?”
“你们是想说我‘偷’?”
陈庆面露怒色,斥责道:“陛下赏赐给我用,自然就是我的。一家人拿个锅碗瓢盆,难道还要分得那么清吗?”
“你们若是不愿意听我的吩咐,我去找老赵换两个人就是了。”
“大人……”
其中一人还想劝阻,却被另外一个用力扯了下衣袖。
“诺。”
他们躬身领命,捧着东西小心翼翼地跟在陈庆身后。
‘偷盗宫中物品,查出来咱们两个也要受牵累。’
‘你是不是傻了呀?陈庆敢如此,必然有依仗。你跟他过不去,能落着好吗?’
‘可我们难道不闻不问?’
‘回头禀报统领,他自然有决断。’
两名黑冰台的密探捧着‘赃物’,跟着陈庆上了一辆马车,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
皇陵营地。
一间宽敞的木屋被收拾出来,摆满了桌椅。
丰盛的菜肴琳琅满目,已经热过了一遍,然而很快又凉了。
“父亲,陈中侯大概有事。要不……”
相里菱轻手轻脚的凑上前,望着饥肠辘辘的师兄弟们,小声请示道。
“陈中侯何等样人物,岂会言而无信。”
“继续等!”
“菜先不要热了,你把灶膛里的火烧旺一些,等他来了再说。”
相里奚正襟危坐,即使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听到这话,墨家门徒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却不敢出任何怨言。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相里奚猛地站了起来:“陈中侯到了!”
“快随我去迎接。”
他匆匆忙忙的走出屋子,隐隐约约在夜色中看到一辆打着宫灯的马车。
相里菱和师兄弟们66续续从屋子中出来,望着那盏摇曳的灯火,心中顿感宽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