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出海这般危险?”
“信儿差点回不来了!”
韩蓁哭哭啼啼地埋怨道。
“是我的错。”
“下回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去了。”
陈庆坦然地承认了错误。
扶苏已经决定要根据归来船员的反馈,打造更大、更强、更坚固的巨舟。
航海事业是不会停止的,韩信估摸着也不会听母亲的话。
“那信儿何时能返回咸阳?”
韩蓁泪眼模糊地问。
“快了。”
“约莫半月左右,相差最多三两天。”
“嫂嫂尽管安心,我保证信儿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陈庆迟疑了下,关切地提醒“嫂嫂莫哭坏了身子。”
“还有……因为船队迟迟未归,拖延了不少时日。”
“你尽早准备好回淮阴,否则……”
韩蓁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处,幽怨地说“你就顾着你自己的孩子,信儿就没人疼没人管了吗?”
陈庆连忙摆手“嫂嫂,我待信儿与亲子无异,岂会厚此薄彼?”
费了不少口舌安抚好韩蓁,他才舒了口气告辞离去。
接下来……
该去看看英布命中的结妻子了。
这次出海,他手下的一帮过命兄弟死伤惨重,有不少还惨遭去势之祸。
拿不出足够的封赏来,恐怕英布心生怨怼。
“夫人把吴芮的妻女安置在哪里来着?”
陈庆仔细回忆了下,嬴诗曼好像没跟他说过。
“呵,整天防贼一样防着我。”
“你以为能瞒得住?”
他骑上高头大马,朝黑冰台疾驰而去。
——
日落西山,黑暗即将笼罩大地。
窗棂后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似是不忍心见到天边的余晖落幕,轻轻把窗户掩上。
“娘,你就别叹气了。”
“过来吃点东西吧。”
吴敏守着火炉,情不自禁地咽下口水。
陶锅里汤水翻腾,洁白的米粒和青翠的菜叶混合在一起,格外能勾起人的食欲。
“娘哪里吃得下饭。”
“如今家不成家,命在旦夕……”
“你爹和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