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厉正南重复着,面容僵了僵,骨节分明的手不由握了握,海捕公文都了,却遍寻不到,莫不是从人间蒸了?
尽管如此想着,厉正南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皇兄不会害自己。
一时间御书房再次陷入寂静,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对了,敬宣王昨晚去哪里了?朕今天去你王府,你府上的下人告诉朕,你一夜未归,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厉正深喝了一口茶水,最终打破沉默。
厉正南低垂着眼睑,犹豫了片刻,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同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是这样的,“善心堂”的颜大夫派她的儿子来唤臣去看花灯。臣一时心猿意马,便忘记了自己身中了“血魔之毒”之事,好在追风及时赶到,将药给臣送了去,这才避免了悲剧。”
“什么?竟有此事?这事你“做的可不对,即便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能做出如此不知分寸的事,你说是吗?”
听到厉正南的话,厉正深仿佛受了莫大惊吓般站了起来,难得严肃地指着厉正南训斥着。
“臣知道错了,请皇上原谅臣一时被美色迷了心智,臣心中惭愧。”
厉正南欣然接受了皇上厉正深的谴责。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不得再犯,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你若是因此杀了人,引众怒,你让朕如何抉择?是杀了你,还是将闹事的百姓抓起来?这简直太荒唐了。”
厉正深面容威严冷肃地呵斥着。
“是,臣谨遵圣意,下次绝对不再犯。”
厉正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对了,臣今日还有一件事要禀报皇上。”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又需要朕给你办什么事?只要朕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谁让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呢!”
皇上厉正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云淡风轻,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与起伏,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仿佛说着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皇上厉正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云淡风轻,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与起伏,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仿佛说着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也没什么大事,前段时间臣便告诉过皇上,臣喜欢“善心堂”那个女人,今日臣想说的是,臣打算认“善心堂”那个女人的四个孩子为义子。”
厉正南话音刚落,皇上厉正深的声音陡然拔尖:
“什么?你疯了?你明知道那个女人作风不检点,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入戏太深?竟然还想认那个女人的四个野种为义子?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朕看你就是色迷心窍了……”
厉正深指着厉正南的脑袋噼里啪啦就是一大通,按理来说,厉正南应该生气,可厉正南没有,他甚至心里还甜甜的。
皇上厉正深越生气,说明他越是在乎他这个兄弟,要是不在乎,谁会管他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毕竟那个女人的人品确有问题,生下四个孩子长相不一,一看就不是一个父亲的孩子,可见这个女曾经是个多么水性杨花的一个人,要么嫁了好几任夫君,要么如同青楼女子一般,曾经有过好几个男人。
作为兄长,若是一点没有意见,这反倒不正常了。
“臣知道那个女人不好,可臣依旧为她心动。臣的“血魔之毒,”若在明年还没有找到解毒之人,恐怕臣只能以死来结束这一切了。所以臣想趁着这一年的时间,肆意妄为一次,也不枉来世上一回,望皇上成全。”
厉正南有些忧伤地说着。
其实更多的是想保护颜玉,他说喜欢她,皇上厉正深便不会多想,即便他经常去善心堂,也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可若是他说只想认她的孩子为义子,并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