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她停下了筷子,擦了擦嘴,看向了窗外,好像陷入了回忆的旋涡。
“我跟他是初中认识的,他是个长相平平的男生,长的不高,175左右吧,单眼皮,不戴眼镜,喜欢打羽毛球,他跟我是前后桌,我们初一就认识了,之后几次朋友一起出去聚会,也有他,渐渐熟悉了,后面初二时,他向我告白了,我觉得自己也很喜欢他,所以答应了。就这样我的第一次恋爱开始了,我们只牵过手,其他的也不敢多想,但平时交流的很多,也会想那些小情侣一样晚上走操场,也会在周末约会,他常常跟我唱《山海》,他说他很喜欢这歌,我很想享受那样的日常。但……中考后,他就不再与我联系,因为我考上了光明中学,而他则连普高的线都没碰到,之后还跟我初中的同学说他是因为跟我谈恋爱才没考上的。我真可笑,跟他相处两年,我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的人……”翁樊全程看着窗外,语气平和感到不到一丝情绪,好像这件事情不是自己生的一般。
我喝了口可乐:“有些人就像是一颗柚子,你只有剥开那厚重的表皮,才能看得见里面是红还是白。”
“真是奇怪的形容,你呢李贽,也有一段不堪回的恋爱史吗?”她终于看向我。
“我普普通通,性格顽劣,怎么可能有人喜欢我,更别说谈恋爱了。”
翁樊托着腮看着我说:“我倒是没这么觉得,你很有个性,你的眼睛很深邃,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故事。”
“你是心理学家吗?”
“哈哈哈……当然,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快点讲来听听。”
“没有,我不过是普通人没有波澜壮阔的英雄事迹,也没有曲折离奇的恋爱经历,只是平平淡淡地生活了17年的人生。如果你想听我这17年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倒是可以讲讲。”
“听听。”翁樊似乎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很小的时候接触过羽毛球,还算有点天赋,父亲以为我是个运动的料,帮我报了各种羽毛球兴趣班,之后我参加了很多赛事,也获得过一些奖项,但大部分都是给人当垫脚石。我很想放弃这项运动,但我初中遇到了一位志趣相投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我拿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我们配合完美,心有灵犀,在初中里无人可敌,后面拿了市里的双打冠军……后来生了一些事,我再没去参加羽毛球的比赛……”
翁樊惋惜地说:“真可惜呢,原来你之前还参加过比赛,怪不得你羽毛球那么厉害。”
“不值一提。”
吃过火锅,翁樊提议再逛逛消化一下。
我很是无奈,百般推辞,因为我感觉脚趾头已经开始痛了。
翁樊拗不过,跟我一起乘上了公交。
我坐在靠在车窗的里面,翁樊坐在我旁边的座位。
“真好呢,跟你一起坐公交。”
“跟我坐公交有啥好的,我又不是帅哥又不能养眼,又不是暖男能一句话暖你一整天,我不过是个长的一般的屌丝。”
“哈哈哈,你很直率呢。”
我们默契的保持沉默,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真希望我们一直这样呢。”翁樊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我还是听清了。
正想回头说点什么,她居然疲惫的将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看着她可爱的睡颜,我不忍心叫她起来。
殊不知在我看向窗外时,翁樊的嘴角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