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去她家吃饭,她今年也是一个人过年。”
我两眼放光:“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丢。”我感觉失去了兴趣。
“她只是将我当朋友吧,言行举止都很客气,一点心思都没向我表露。”老白看起来已经是摆烂的模样了。
“人家言行举止是有修养,没表露心思可能是害羞吧。”
老白眉头紧蹙,又忽而松弛:“得了吧,没必要去揣测了,当断则断,有她这样一个好的朋友也不错。”
我反问道:“第一眼就心动的人你甘愿做朋友?”
老白平静地说:“在我看来,我不过是想找个能代替我心中那个她的人,这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欺骗。”
老白讲的深奥,我听不懂,只是摇了摇头。
饭后,霓虹灯照亮着老白的背影,让他显得更加寂寞,他只是微笑,随后转头走进黑暗。
寒假也快结束了,我看着黑暗的天空,上面什么也没有,就连月亮的身影也被隐匿在乌云之后,但是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罢了,这些无关紧要。
我呼着热气,转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日子飞逝,开学的日子很快到来,我背上行囊告别温暖的家,告别温暖的床,亦然告别了充足了的睡眠。
看着光明中学金黄色的镀金门匾,无可奈何地跨了进去,这时自我的自由就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学校与规则,这是每个高中生都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低着头走继续往前走,路旁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美好景象我懒的再去欣赏,只是继续我前进的步伐,我不禁想问当真会有人会去回忆这苦不堪言的高中生活吗?
后来我听到一句话,你永远无法评语当下这个瞬间的价值,直到它成为回忆。
我依旧面色冷漠,我站在此刻的时间里,看不到未来与当下的那条联结的线,更多的却是迷茫与惶恐。
收拾好宿舍的东西后,我走在去往教学楼的必经之路上:凉亭长道,这条长道摸约有2o来米,纯白的石灰外墙和柱子,翘檐平顶,有一股西方的建筑意味,初看时还觉得惊艳,而后我常忙于走道,再未注意过它的模样。
忽而身后传来神似马宏伟的声音,我转头望去,那人直接略过我,与前方一人洽谈起来,我这才觉马宏伟这人早已不在,我不禁感叹人走茶凉,此刻我的心境更加寂寞。
枯燥的学习,缺失的睡眠,沉重的黑眼圈,失调的生物钟,这些仿佛是高中生活的标配,我有时真希望自己是那些校园爽文中的男主,拥有高的智商,不用学习就能随意考高分,也拥有帅气的容颜,吸引万千少女为之呐喊,也能拥有一个心怡之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这些终归不会出现在我的青春里,我是青春这门巨大剧场的孤单配角,我的青春没有色调与光彩。
我趴在桌子上毫无生气,疲惫感深入我的脊髓,我睡眼惺忪,就快进入梦乡。
忽而一只手抚摸我的额头,肌肤细嫩,却而有些冰冷。
“没烧就好。”
翁樊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这才起身,努力睁开双眼。
翁樊嫣然一笑,如入春后的枝头第一抹绿芽儿,极美。
“你不是过两天才能回来?”
翁樊嘟了嘟嘴:“我说因为想见你所以早点回来你信吗?”
“唉唉唉,这话说了等下我心动了。”
这当然是假的,这种暧昧的话语会让9o%的宅男或者单身狗产生这女生肯定是喜欢我的愚蠢幻想,但对于这种神经百战,心志坚定的人绝不会掉入女人的陷阱里。
翁樊没有过多去理解我的话,而是从手里拿出几包豆腐干:“嘿嘿,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接了过来,叙永豆干,从未见过的品牌。
“这是?”
“我们四川特产,但是真的豆干带过来基本会坏,所以我带了平替的零食哦。还有一些水果,也给你吧。”
我赶忙用两只手接住:“哦,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