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话没有引起汾阳王的任何重视,因为此时的汾阳王,在王妃的精心照顾下,除了眼珠子,已经没有什么能动了。
“王爷,您不能把这诺达的家业传给一个野种啊,您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写字,您一定要写下来告诉世人,让朝廷去惩罚孟氏。”
还是没有得到反应的鲍氏,似乎才想起来汾阳王不能动手了,思及此,她环顾房间,找了块干净的布,撕下来用自己的血写下了孟文瑶生下的是不明身份的野种,把谢辰逸从家族中除名,再从族人中选一个孩子,过继到谢南安的名下,将来好继承汾阳王府的话。
写完之后,鲍氏拿着汾阳王的手指就按了上去,大功告成,鲍氏高兴的两眼放光。
现在孟文瑶已经生下孩子,等到孩子满月的时候,王府必定宾客云集,她要在那个时候揭这件事情,到时候王妃几个人被除名,谢南安的养子继承王府,她就是这个王府里的太夫人了。
而此时的产房里,除了新生儿的喜悦,孟文瑶和王妃正商量着鲍氏的死法。
“我原以为鲍氏不会给解毒的药,没想到孩子真能出生。”
孟文瑶忙断王妃的猜测:“母亲,这孩子与其说是鲍氏给的解药才能生下来,我更相信是母亲整日吃斋念佛,以及我和夫君命里有子才会生下孩子,和鲍氏哪里有什么关系。”
“那鲍氏的血要是真的能解毒,父王怎么可能身体一日好过一日?”
提起这个,王妃心虚一笑:“我自然知道是你和辰逸福缘大,罢了不提这个,既然辰逸身子好了,我抽空把鲍氏料理了,留着她毕竟也没有什么用了,王爷被她治的都快等不到孩子满月了。”
孟文瑶思量着怎么开口才能让王妃同意,让她亲自去料理鲍氏,毕竟现在她还要坐月子。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只听谢辰逸道:“母妃,现在孩子刚出生,正是积德行善的时候,不如就满月之后再料理了鲍氏吧。”
“夫君也信鬼神么?”孟文瑶意外道。
“以前不信,今日你生产,我在心里向佛祖许愿,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我愿意折寿十年,我相信佛祖听到了。”
看着谢辰逸通红的眼睛,以及下巴上刚冒出的密密麻麻的胡茬,孟文瑶能感受道过去的几个时辰,他的煎熬与恐惧。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不过孟文瑶还是忍不住嘟囔:“夫君何必这样的重誓,在寺庙多做几场法事,给佛祖塑个金身也是可行的。”
“都要,都要,我这就让人去寺院给我的怪孙点长明灯,给佛祖塑金身。”
看着王妃急匆匆出去,孟文瑶才慢慢靠到谢辰逸的肩头,双眼酸涩道:“夫君这誓言太重了些,难道以后我每生一胎,你都要减寿十年,那我生不了几胎,你岂不是就要……”
不等孟文瑶说完,谢辰逸就郑重道:“这一胎就够了,王府有了传承,我对祖宗也有了交代,孩子少也省的将来为了争夺家产爵位互相残杀,以后我们和孩子一家三口好好的就好了。”
看着谢辰逸不像是随口说说的样子,孟文瑶知道鲍氏和她几个孩子的事情,着实让谢辰逸留下了阴影。
可是生孩子是她孟文瑶的任务,怎么可能只生一胎。
“夫君,你的意思,我们以后就不同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