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回来,就该永远也不抬头看的!怎么可能来接触这种事物!”
这个念头冒出后,他停在了架构顶端之前,但又不知为何没有回头逃跑,而是遥望着“人形”。
那“人形”似乎是思考了片刻,然后指向他身侧。
沈檐顺着她的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座迷你的“宫殿”。
“宫殿”有六层,同样以星光相连构成,其结构显然是一个架构,而非构式。
构式只是法术,而架构意味着…
沈檐脸色一变,做出十分夸张的捧读:
“哈,原身,原来你躲在这儿啊!”
快飘到六层宫殿之前,将其抬手托起,阴森地笑道:
“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架构没有回答,毕竟这本命架构代表了一个人的本身,缩小了之后没消散就很不错了,又如何还能说话呢。
沈檐也不需要它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像掐脖子一样掐住了它,深吸了一口气…
“呼…”
“喝…”
“呼…”
“喝……特么的就是你这老壁灯整天在老子脑子里瞎嚎嚎是吧?!他马勒戈壁的还藏的挺深?我说怎么没在架构里找到你那些内存垃圾放哪了,害我整天分不清该用哪个世界的常识!特么的不同类文件不会分个内存盘装吗!全一股脑挤在一块你以为你能耐啊!运行度都拖得卡爆了!特么老子要在把你丢到回收站彻底清除前丢进厕所涮个一万遍!一万遍口牙!”
当然这是暂时做不到的,因为本源架构代表了一个人,若是真把这玩意儿涮厕所里了,那沈檐这副身体还用不用了?
只能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人形”:…
“咚咚咚。”
“嗯?”沈檐停下手中动作,望向“人形”,见它似乎有什么要说…虽然也听不懂吧,但他还是很恭敬地说道:“请您稍等一下。”
他重新看向手中六层架构,琢磨了片刻,本能地伸手,招来一片游离在神府之内的原基——一些极其微小的笔画符号一般的东西。
它们在汇合后显现出微弱的光亮,而且越是集中,越是强烈,直到聚成和周围的架构差不多的程度,聚成一个个点和一条条线。
然后将它们编织成一个笼子,观察了一下成品,眉头微皱。
“嗯——有点难…但勉强能用。”
沈檐喃喃着松开眉,用笼子将六层迷你架构扣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感觉身上好像卸下了千斤的重担,不再需要去费心辨认脑中的那个念头才该是自己的。
一个字:神清气爽。
“嗯,我好了。”
随后沈檐看向“人形”,踌躇了片刻后还是向上飘去,同时嘴里还碎碎念着:
“这可真是帮我个大忙…两次大忙,所以就恩情来讲不去也不合适,希望大佬不是什么邪神之类的……”
向上飘的过程就像是在海面之下往上浮,浮出海面,然后在大气中……浮不上去了。
暴露在“海面”之上的空气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没来由的心慌。
这股心慌来自“黑域”的“未知”属性,暴露在黑域面前谁也不清楚会有什么未知情况生,而这“未知”最终的效果大多都会使暴露者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现在在“空白世界”面前,一点小小的未知显然不值一提。
沈檐直接忽视了这股感觉,望着头顶。
“呃……”站在架构顶端的沈檐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向上伸了伸手,示意自己碰不到。
“人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指尖在隔膜上画了一笔,隔膜上泛起细微的涟漪。
沈檐:“啊?”
“人形”再次画了一笔,和上次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