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施宇的一番话有颇多感触,这也同样是大家心中所想。
欧阳绍斌也举起杯:“傻哥,我也学他们这样叫你好了,尽管我不知道这个傻字是从何而来,感谢的话这几天我说的太多,但除了一句谢谢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代替我的感激之情。”
施宇笑道:“欧阳,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千万不要再说感激的话了,我说过了,这是我们的缘分,过了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都把过去那些不美好的忘掉吧!”
两人共同干了一杯,雅娘开口道:“孩子们,酒可不能这么喝,快多吃些菜,为了这个晚宴啊,施宇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我想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吃过呢!”
一桌人谁不清楚,别的不说,就这些本应该夏季才能有的蔬菜就是有钱也难买到的。
美味佳肴掺上挂念也少了许多原有的味道,时光一晚上只是陪着大家往肚子里灌酒,这会儿已有些许酒意,看着谈笑风生的哥哥,问道:“哥哥今晚不想兰儿姐吗?”
这一桌人怕是也只有施宇知道小光心中为何惆怅,由于风俗原因,时家和沈家各自在自己家里过年,白先生夫妇客居沈家,自然也就留在了沈家,他笑着拍拍时光的肩膀,“我看是你想榆儿了吧!我说小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欧阳绍斌不禁眼前一亮,“傻哥好文采!”
施宇好尴尬,哥可不是抄袭党过来装逼打脸的!他很不自然的笑道:“呵呵,这诗可不是我作的。”
欧阳绍斌可不信施宇的说辞,笑道:“那傻哥可否再吟诗一,让弟弟也饱饱耳福?”
“不行不行,我会的诗很少的,也就是些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
时光听了哥哥的暗里开解舒服许多,刚好看到餐桌上有不知是谁掉落的几粒米,于是也来了些兴致,他也开口笑道:“我还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
雅娘一看这臭孩子拿她不小心掉落的几粒米做文章,气的拿起筷子就在时光的头上敲了一下。
“臭小子欺负老娘是吧?我这还有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算不算啊?”
“算,当然算,还请雅娘续上才好!”欧阳绍斌对这两句诗感触颇深,心道这娘几个都是这般有才啊!
雅娘笑道:“欧阳啊!我这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您和小光的诗也都是别人作的,那烦请您念给我们听听可好?”
雅娘很无奈,这一不小心调起高了!拿起杯饮了一口压一压自己的小尴尬,接着念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欧阳绍斌听完这游子吟,一时沉默不语,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离家三年多的他忍不住滴下思乡的泪水。
施宇看到欧阳的情绪波动,再看了一眼雅娘,心道这大过年的,您煽什么情啊,这给弄哭了吧!
他转头安慰道:“欧阳也别太难过,鸟儿会飞了,总要出巢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精彩或是无奈,见识了才叫成长。你既然这么喜好诗词不如也赋诗一与我们听听可好?”
欧阳绍斌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独在异乡的艰难,开口赋道:“梦酣未觉夜雨寒,醒来方知季已换。仰望长空雁南归,朔风吹皱离人面。”
叶子姐弟两个听到此诗也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回想之前的命运多舛,心底一片黯然。
其实在座的几人有哪个不是离人呢?
宴散夜已深!外面时有烟花绽放,但是施宇怎么看都没有前世那般绚丽多彩,从前世的正月穿到这世的五月初八,施宇不知道事实是否真的有那么长的时差,如果那边也是新年,弟弟小冉一个人过,该是多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