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他一只胳膊从后绕来,环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搂了搂,帮她调整了一下位置。
昭华身形僵硬,不情不愿地执笔。
“要抄什么?”
张怀安直接念,让她边听边书写。
“黄帝曰:阴阳交接,节度为之奈何。”
起初昭华还能心无杂念,后来越听越赧然。
“欲知其道,在于定气、安既快意,男盛不衰。
“
张怀安用温润清泠的嗓音,念着这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字句,眼眸中没有那些丑陋的谷欠念。
昭华的脸色则一阵红一阵白。
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还妖妖娆娆地同张怀安玩笑。
“先生,父亲让我们学的,可比这些有趣儿多了。”
张怀安眼神沉静,好似看不到底的深渊。
“杜家教你的那些是谄媚之道。男人不喜那只会逢迎自己的女子。学些正经之道,能让你好过些。”
听闻此言,昭华的心凉了半截。
“先生这是不要我了,在教我将来如何伺候李老将军吗?”
“不要多想。你只需安心备嫁,余下的交由……”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可信。
昭华不想听这敷衍的废话。
她起身转了个方向,面朝着男人,跨坐在他腿上。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明日去书斋,能捎带上我吗?”
她眼波流转,纤纤玉手勾着他腰间绦带。
杜府对她们这些养女的培养准则是大家闺秀。
平日里,昭华是温婉优雅的,瞧着不容亵玩。
可她本就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只稍微散一点风情,便似那经佳酿滋润的牡丹,醉态之下像变了个人,艳丽妩媚。
加上她那天生容易染上红晕的眼尾,更是像极那修炼千年的狐狸。
饶是张怀安这般老道的正人君子,对她也多了几分纵容。
他眼眸沉敛,淡淡地问。
“外出作甚。”
“我想沿着仙子湖畔,瞧一瞧枫树长林。”
见他久思不答,昭华动手宽衣解带,双手捏着两襟,缓缓的,外裳从她肩头滑落,松垮地垂挂在她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