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眼神却始终没有聚焦在母亲或佣人身上。如今她简直要被满腔的恨意充斥到爆炸。
白霏霏,你就祈祷自己不会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吧。
宁颖拳头始终攥紧着,长指甲也几乎要陷入肉里。
疼痛带来一丝清明。宁颖开始迈步走向一楼的洗手间,要好好清洗一下自己。
“给我站住!”
宁颖还没穿过客厅,便被沙上的宁父制止了脚步。
她不言不语,盯着父亲的方向等待他的下一句话出口。
“你在外面惹什么事了?”
宁父皱着眉,平时就严肃的脸上,又带上了三分怒意。
“没有。”
宁颖虽是不服气,到底还是不敢顶撞父亲。他总是这样,会把莫名其妙的火气泄到自己身上。
惹事?简直无稽之谈。一个白霏霏算得上什么?不过是有顾云泽护着。
她就不信顾云泽能私下收拾自己还能为了白霏霏用顾氏来压自己家。
“没有?没有那你来解释解释怎么这么一身回家!”
宁颖无言。
她不敢在父亲面前扯一个谎言,也不敢把自己如此是被顾氏的少爷顾云泽给搞的如实说出来。若是说了,他怕不是能当下抽出一根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说不出?果然白家来打压我们公司是你搞出来的好事!”
宁父怒从中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向宁颖砸去。丝毫没有因为是自己亲生骨肉而下轻手。
宁颖惊恐地看见烟灰缸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堪堪躲过,后背也止不住凉。
白家?若是说顾氏她还有可能。就算顾氏对白家也得说高攀,她又从何招惹?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竟然想杀了自己?
宁颖惊魂未定,神使鬼差地冲父亲大吼道:“什么白家?和我没关系!别整天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儿子!”
说完,她便匆匆跑进楼上自己的房间,迅反锁了门。
宁颖瘫坐在门后,似是刚觉自己做了什么一般大喘着粗气。
楼下乱成一团,父亲大吵大嚷着,母亲出言劝抚。时不时还有什么落地破碎的声音。
宁颖把头埋进臂弯,呜咽着。
同样是女生。
凭什么白霏霏什么都没有还能有那么多人对她百般维护?
凭什么自己就要因为利益去讨好别人,又因为利益从小到大都承受着本不是自己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