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没有找到活口。”
听着士兵的报告结果,克劳斯施密特颇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拉拢到的合作伙伴竟然死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野,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感叹对方的霉运还是太过愚蠢了。
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还携带着士兵和武器,竟然被一个和普通平民没多少分别的医务兵给杀死了,看来他还是太高看了对方,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废物。
作为一名靠战争营生的战争贩子,在他的字典里,不存在任何同伴情谊,只有绝对的利益能够令他动心。
没有价值的废物,死了也好,免得以后给人留下把柄。
“长官,尸体的死状有些奇怪,您要不要亲自查看一下”
克劳斯正打算开口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动,走向了那几具被烧的看不清原样的尸体。
走近后,克劳斯蹲下身,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去拨弄了下形状可怖,几乎成了焦炭的尸体。
几具尸体身上插满了金属碎片,铁质的头盔像是被外物捏变形了似得,更有趣的是,明显属于埃尔蒙德的尸体上,竟然有类似野兽爪子的伤痕。
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能够造成的。
原本兴致缺缺的克劳斯眼里流露出兴奋的情绪。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惊喜。
他目光挪移另外两具拥抱在一起的尸体,本着捡漏的心态去看看是否还能现新惊喜,但未想到,他口袋里的怀表忽然温度滚烫起来,克劳斯惊疑不定的掏了出来,却现怀表上的一颗米粒大小装饰性的碎片竟然出了微弱的蓝光。
这是他从一个传教士俘虏那得到的战利品,当时觉得颇合心意便留了下来。
怀表底部刻着一段古老的文字,克劳斯恰好精通这一类语言。
文字翻译出来,是一句北欧神族的预言。
诸神黄昏来临之时,她将成为新的阿斯加德。
苏沫和埃里克赶到农场之后,两个小家伙基本都快虚脱了,中途苏沫忍不住几次问了埃里克艾森哈特夫妇为什么还没有追上来,而埃里克只是沉默以对。
第三次过后,一向对她温柔疼爱的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旧沉默着。
苏沫渐渐意识到什么,也沉默了下来,只是眼眶红,紧紧咬住了唇。
农场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回来的人却只有两人了。
埃里克紧紧握住了女孩的手,这个青涩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太多,但这付出的代价太大,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悲痛。
他也很想大哭,也想不顾一切宣泄自己的恐慌无助,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一旦连他都崩溃了,那女孩怕会更加恐惧害怕。
“莉雅不要怕”一开口他才现自己声音异常沙哑,好像生锈的铁片互相蹭刮一样刺耳难听。“我会保护你的。”
紧握的手颤抖不已,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慌,转过来安慰她,苏沫颤了颤眼睫,默默的抓紧了他的手。
走到门前时,埃里克拍了拍苏沫的头,一手推开了木质大门。
埃里克进去了半个身体,转过头对着苏沫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但女孩的眼中却盛满了惊恐,清亮的黑眸倒映出了一个狰狞的面孔。
“埃里克小心”
身体本能的危险感应彻底激活,埃里克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握住一把沾满鲜血的匕,脸庞扭曲歇斯底里大叫着不停的捅向已经失去呼吸的陌生男人尸体。
陌生男人穿着破旧的德军制服,大量的鲜血从他被割破刺穿的喉咙和胸膛不停涌出,埃里克的手几乎被鲜血染红。
少年茫然的睁大眼睛,他抬起头,在女孩眼中看到了一张沾满血迹陌生又熟悉的脸。
这是他
迟钝的感官瞬间恢复,埃里克身体抖的扔掉手中的匕,直觉浑身冷的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