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笑脸因为苏函的拳头而开始变化,脸部的皮肤向着与苏函拳头相反的方向扭曲,移动,然后是整张脸开始像苏函拳头相反的方向转,最后,带动着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后落在三米外的地上,全身‘灵滞’严重得随时消散也并不奇怪。
“为……什么……”
眼镜破碎,想要支撑起身体却因无力而再次趴在地上的大连寺至道艰难的扬起头看着苏函,他优雅的形象丝毫不剩,如果他是真实的的话,现在脸上肯定开始浮现一大块红肿了,不过,现在他那杂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衫加上破碎的眼镜,形象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我到底不知道什么东西?!)出现之前就已经设想过多种可能的大连寺至道却根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掏出一张丝绸擦了擦拳头随后扔在他的面前,苏函转身就走,再也不看他一眼。
(父亲……父亲就这样被打败了……)童年那如同梦魇,无比强大不可战胜,即使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可能反抗的父亲就这么被打翻在地上,铃鹿陷入了呆滞当中。
“先回去。”
“苏函老师!让我去,求你了!”春虎仍然不死心,抱着夏目仍然跪在地上。
“先回去。”
“苏函老师!时间不多了!刚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啊!回去阴阳厅是不会坐视我们举行泰山府君祭的啊!”
“至少,给我半天时间找比铃鹿更熟悉泰山府君祭的人。”半跪在地上扶起春虎,苏函按着他的肩认真的对他说道:“如今的泰山府君祭已经不是平常的那个泰山府君祭了,现在它很危险。”
“那半天的时间,可以省下来了。”一个陌生的女音传来,抬眼看去,是一名身穿白衣有着淡黄色短发头顶还有两个角状装饰物的人,她垂着比她手臂还长的袖子,站在不远的地方。
“大友老师!就在这里!”
天马的声音也适时的出现,跟随着他的是京子。
“幼女……学姐?”抱着夏目的春虎疑惑的看着那名出现的女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些话。
“我的名字是早乙女凉。”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和表情,只是女子看着夏目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懊悔。
“苏函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找到春虎君了么?”
“夏目……夏目她怎么了?”
气喘吁吁的京子和天马先看到了苏函有些惊讶,随后他们的视线注意到了躺在春虎怀里的夏目。
伸手阻止了两人的问题,苏函看着早乙女凉说道:“你说,你叫早乙女凉?”
“苏函……苏函老师,情况……怎么样了……”一蹦一蹦的跳过来的大友阵现在才赶过来,一口气都没喘匀,立刻就扶着旁边的路灯问道,看他赶过来的样子加上那一身脏兮兮的西装,他绝对是因为义肢的关系为了更快一些直接用还完好的那只腿一路跳过来了,而且途中还摔了很多次。
“阵,好久不见,还真是狼狈的样子啊。”举起那长过头的袖子,对气喘吁吁的大友阵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