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云流朱再次抬起眸子,眉梢眼角俱是情意,甜甜地对温实初道:“夫君。”
温实初今年二十三岁,生得俊秀端正,在太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对于云流朱来说,实在是佳选了。
眼瞧着自家夫人目光流转,风姿嫣然,温实初挪开脸,不好意思地温和道:“天色不早了,我帮你卸妆吧?”
云流朱颇有些受宠若惊,以前都是她伺候甄小主,第一次有人主动为她卸红妆,还没等云流朱开口谢绝,温实初已经轻轻地帮她拆下头饰:“好重,阿朱,你今天一定很累吧!”
云流朱脸上火辣辣的,嗫喏道:“阿朱?”
女子这婚嫁头饰实在沉重,温实初轻轻帮云流朱按揉着颈部的穴位促进她头部的血液循环,轻声道:“你若不肯我这样叫你,那我再换。。。。。。”
云流朱柔柔打断道:“阿朱肯的。”
待云流朱卸妆完毕,温实初才开始卸掉自己的妆服,他今天戴紫金冠、束红玉带、又薄涂脂粉,比平日的太医制服更适合他,总之就是衬得温实初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种斯文翩然的气度,让云流朱心神荡漾。
云流朱站起身,吹灭喜烛,害羞地小声道:“时候不早了,夫君,我们,我们安置吧。”
温实初听得心神一痒,将妻子一把抱起,放在榻上,纵情欢愉。
。。。。。。
第二日,早膳时分。
温实初将云流朱抱在自己膝上,一手喂着云流朱喝枸杞红枣粥,一手轻轻摸着云流朱的小腹:“阿朱这里应当有了吧?”
云流朱面儿上飞红,嗔怪道:“夫君是太医,这种事,怎么来问我?”
温实初宠溺地握住云流朱的手,笑道:“阿朱快吃吧,喂你吃完我就该去宫里当值了。”
若说流朱那辈子因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而被议论流朱有流血之意不吉利,那这辈子有了姓氏的云流朱,就是天边最美丽灿烂的火烧云,再不会像那个流朱一样悲惨死去。
温太医回到太医院时,潮汐正好取了给齐妃娘娘的药往回走,看见温太医神采焕地走进太医院,潮汐凑上去恭喜道:“温太医大喜啊!有喜糖吗?”
温太医给潮汐回了个礼,看着潮汐道:“多谢,可我这只有甘草枇杷糖,润肺止咳最好。”
“甘草?枇杷?”潮汐眼神亮亮,搓搓小手,一脸期待。
看潮汐这样,温太医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太监:“去,给潮汐姑娘包一盒甘草枇杷糖。”
潮汐瞬间一脸笑容:“多谢温太医,早生贵子啊!”
承乾宫
崔槿汐接过潮汐手中的药包,看着潮汐手中的糖盒训斥道:“外面的东西不要乱吃!”
潮汐满不在乎:“这是温太医做的甘草枇杷糖,咱们娘娘跟我说过温太医是好人。”
崔槿汐无奈地道:“咱们承乾宫平素是江诚太医侍奉的,你怎么好意思问人家侍奉春禧殿的温大人要喜糖!传出去像娘娘亏待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