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醫生在回到辦公室後立即掏出手機給蘇怡打了個電話——
蘇怡正在等綠燈,電話進來,她連上藍牙,接聽:「怎麼了?」
「那個喬南去看婦科了。」
蘇怡皺眉,「看婦科怎麼了,誰沒個病痛什麼的。」
「不是,我看到病例上寫的,她的生理期推遲一周了。」
同為女人,蘇怡對月經推遲的話題不太敏感,但朋友特地打電話過來,讓她忽然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
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發緊,聲色如常道:「你是說她懷孕了?」
「不好說,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你覺得孩子會是誰的?」
燕京城裡,誰敢動喬南?
而喬南偷偷檢查,又是為了避開誰?
蘇怡的腦海中飛快閃過男人英俊的臉龐,她眨了一下眼睛,將念頭硬生生的壓下去,深呼吸。
朋友又在電話那頭說:「所以我剛才警告了她幾句,叫她安分守己,如果她真的懷了三少的孩子,心裡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蘇怡的手心已經冒出一層冷汗了。
她抽了一張紙擦手,對朋友說:「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過。」
「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句,我看那個喬南不簡單,否則三少不會為了她抓蘇清揚。」
蘇怡扔掉紙巾,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再不簡單,她也是梁家的罪人,三哥抓蘇清揚是因為蘇清揚踩了他的底線。」
「三哥最是講究分寸,一個罪人,怎麼可能懷了梁家的骨肉,就算有,三哥也不會留。」
朋友真覺得蘇怡太能沉得住氣了,要是其他女人知道有另一個女人可能懷了心上人的孩子,早就按耐不住,就她還在這理智的分析。
「你說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三少?」
「不用,」蘇怡的手抓上方向盤,「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這種事從你或是我的口中說出來又什麼區別,三哥只會覺得我是個喜歡嚼舌根的。」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說,我會把今天說過的話爛在肚子裡的。」
綠燈亮了好幾秒,身後的車子排了老長,不停的拍喇叭,蘇怡說了一句:「沒事先掛了。」
車子匯入主幹道,蘇怡一臉平靜的開車。
她把車子停在會所外面,將車鑰匙丟給服務生,「三少他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還是原來那個包間。」
蘇怡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聽見黎東白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狡猾,左邊的景晟笑他:「東哥,你技不如三哥,還是願賭服輸吧。」
這一看就知道梁非城又和牌了。
蘇怡一眼看過去,男人側臉輪廓被光影籠罩著,眉目清寒,坐在男人堆里,最是拔尖的那一個。
嘴角不經意露出的那一點笑,透著幾分桀驁,蘇怡當年就是這樣被俘獲了心。
誰也不知道她為了能接近梁非城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