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才剛降下,暖氣就撲面而來,郁聞州的臉色頓時一沉!
伸手掐了一把她嬌嫩白皙的臉頰,「在車上開著暖氣睡覺,嫌自己的命不夠長?」
喬南被他掐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
她沒好氣的將他的手打開,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往身後揮了一下,「後排開著窗呢。」
郁聞州瞥見後排的窗戶果真是打開的。
喬南面無表情的就要將車窗升上去,他趕緊伸手壓在玻璃上,臉色不善道:「清醒了就想躲我?」
「……」喬南無言以對。
郁聞州索性將長手伸了進去,解開車鎖,從外面將車門拉開,「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我數三下,你不下來我就動手了。」
喬南抬眸,在郁聞州即將倒數的時候,邁開長腿下車。
她的上身穿著一件很修身的羽絨服,下半身是黑色的緊身褲,黑色的馬丁靴,本來就高挑的她,越發襯得修長魅惑。
見她還是捂著左臉,郁聞州皺著眉強行將她的手抓下來,這才看到她的左臉被他掐紅了。
他的力道分明不重,只能說她的皮膚太嬌嫩。
「嬌氣。」他輕哼一聲。
「從前沒見你逃,前幾天是怎麼鐵下心來的?」
「逃跑還要挑一個黃道吉日嗎?」喬南不太想提起這個話題。
郁聞州低聲一笑:「你不挑個黃道吉日,所以才被抓回來了,你回頭看看那一天的黃曆上是不是寫了不宜出逃。」
「無聊。」喬南低頭,鞋尖在地上劃圈圈。
有冷風灌過來,郁聞州下意識的往她面前擋了一下,低頭,神色忽然認真起來,問她:「是不是那晚回去之後梁非城對你做了什麼?」
喬南的身體本能的僵了一下。
腦海里是她被梁非城用領帶綁住手腕丟進浴缸里,撲面而來的水她睜不開眼睛,黑暗裡被貫穿的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死去……
她臉色發白,指甲緊緊的掐著手心的嫩肉,聲音低到了塵埃里:「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郁聞州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胸腔隱隱的一絲疼痛被他忽略,他低沉的說:「那晚下藥的人真的不是我,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把那個人叫過來跟你對峙。」
「我信,」她抬眸看他,眼睛異常明亮,「我知道不是你。」
她之後稍微一推敲就知道那晚下藥的人不是郁聞州,他那樣的人沒必要對一個女人下藥,他要真的想要一個女人,不會做這些彎彎繞繞的事。
郁聞州嘴角一彎,心情突然不錯,他忽然對喬南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車裡拿個東西。」
他剛轉身,又立馬回頭,果然看到喬南沒聽他的話,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你給我站住!」
郁聞州一把鉗住她的胳膊,將她轉過來面對著他,低頭呵斥:「老老實實站在這裡,否則我就去梁家找你。」
說完後,他轉身大步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實在是顯眼。
喬南雙手插兜站在原地,寒風呼嘯,她低著頭,將下巴埋進細軟的毛領里,過了一會兒郁聞州回來,手裡好像拿著個東西。
她沒在意,呵著白氣眉眼間寫滿了不耐煩。
郁聞州走到她面前,喬南只覺得眼前一抹溫潤的光澤一閃而過,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郁聞州手上的動作很快,在她耳朵上比劃了一下,很滿意的說:「果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