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熏当时看到官牙人的时候,听沈逸兴说过,他们会身份会变成官奴。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官奴和普通奴婢的具体区别。
“所以,世子你是要告诉我,你给我选的路是最好的吗?”
沈逸兴看不清舒兰熏的表情,只听她的声音,没有起伏。
沈逸兴莫名的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说话有些不利索。
“不,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我、我身边没有女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女子,
是我对流放的预想太过轻松,如果我提前知道,流放这条路走的这么艰难的话,当时我绝对不会向你提出让你跟着流放的话。”
朦胧的月光下,伴随着蛙声,昆虫鸣叫,沈逸兴的这番话传到舒兰熏耳朵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她是纯古代人,那么她心里还不会这么别扭。
沈逸兴是世子,如果没有这次抄家的话,他们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
而且当时他还是世子的身份,没有仗势欺人,主动拿出户籍给她,就连最终的选择权,都是教给她自己手中。
可是舒兰熏不是,她可以理解他,但是心里依然别扭。
半响舒兰熏才淡淡开口。
“世子,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答应你在流放路上照顾夫人。
交易这件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只要我们双方觉得当时的价码合适,就没有什么后悔的。
我会按照约定跟着你们继续走,不过如果在蜀州我感觉到危险,我也马上会离开。”
沈逸兴听到舒兰熏亲口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心里就像是用一个大锤子捶过了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那你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舒兰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放风的疾风。
沈逸兴按下心中的酸涩说道。
“在这一路上只能和平时一样,因为我的人不能被队伍中的人现,疾风最多的作用也只是来回传话而已。
不过你放心蜀州的事,我一会便让疾风回去提前做安排。”
舒兰熏并不担心蜀州的事情,她要是觉得危险,随时都可以走。
只是舍不得沈逸兴承诺的双倍御赐东西,也不知道吸收完,能不能进入空间。
但她也不能将自己压在一团迷雾上,就算是交易,她也要知道自己在与一个什么样的人交易。
“为什么不能被现?沈逸兴,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口口声声说信任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实话?”
舒兰熏第一次不叫他世子,而面无表情的喊他大名。
沈逸兴觉得心里堵得酸极了,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怨不得别人。
沈逸兴看着月光下的舒兰熏,决定全盘托出。
整理一下语言,轻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