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暴走的太子武桀看到秀儿呈上来的两句诗,满腹疑惑。
对酒他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折花呢?花能下酒吗?不应该是切肉吗?
秀儿也是慌的一批,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不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她绝对不敢帮秦玄这个忙。
她惶恐地看向了楼怀柔,希望她能说句话。
“杨柳春风今夜闲,一杯浊酒问青天。有花堪折直须折,对酒当歌仍少年。。。。。。”
楼怀柔妃喃喃念叨,有些惊喜地道:“太子殿下,好像真的蛮有意境。反正没有时间了,不如呈上去试一试。”
“万一正中圣意呢?”
武桀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下人来报,福公公又来了。
武桀颤了一下,知道是来要答案的,没办法,只能亲自抄写下来,硬着头皮交给了福公公。
福公公看了看,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他这样子,让武桀更慌了,以为是文不对路,急忙问什么情况。
福公公不予置评,只说最晚子时会送来武帝御批的结果。
武桀坐立难安,心中没底。太子位置能不能保住,就看今夜了啊。
楼怀柔忍不住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紧张,依我看小玄子这两句诗很好,说不定能——”
“你给老子闭嘴!”
“他一个死太监除了满肚子坏水,能有什么文采,你忘了他不久前还建议把你——”
突然意识到不对,紧急闭嘴。
“来人!去校武场集合,把小玄子押过来!”
校武场在太子府后方。
一个占地约三亩的大院空地,里面不光养马,还是太子平时演武,以及府兵训练的地方。
府兵总队长赵通带着两个副队长,率领府兵列队,火把点起,把偌大的校武场照耀得亮如白昼。
“报太子殿下,罪奴小玄子押到!”
寿喜尖声高喊,激动得脸上的麻子都要开花了。
“把他给我扒了上衣,绑到台柱上!”
“是!”
几个府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秦玄上衣扒下来,坦露胸膛,绑到了高台中间的柱子上。
武桀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射中旁边一根靶柱,箭尾颤动嗡嗡作响,大声道:“狗奴才,看到了吧!”
“本太子今晚手感不错,所以你最好祈祷你那两句诗能过关,福公公能带来好消息,否则,老子射你到天亮。”
“说得好!”
“太子殿下,快射死他!这狗奴才只会花言巧语,没有真才实学,他想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会过关的!”
寿喜激动的高呼。
射死秦玄,他就可以扬眉吐气,当正总管了。
楼怀柔在秀儿的陪伴下,也来到了校武场,担忧地看着;为秦玄祈祷的同时,也都在心中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时间流逝,逼近子时。
就在武桀忍无可忍的时候,远处一个声音高呼道:“福公公到!”
“太子殿下准备接旨!”
接着前马开道,踢踏声响,福公公披着大氅,骑着一匹大白马来到面前。
“儿臣接旨!”
武桀慌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