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男生的後頸被人捏住,長而密的睫毛不斷震顫,柳相旬仔細端詳,而後彎腰偏頭,吻住男生的唇角。
「記住,以後不許交往其他男人。」
壓下來的唇瓣磨蹭。
呼吸深深淺淺。
柳相旬微笑。
「下次的懲罰,不會這樣簡單了。」
——啪嗒。
「是這樣嗎?」
勺子落在餐盤的響動清脆,伴隨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田恬推動餐盤,抬頭目光隨即落在喻江略顯得無措的臉。
「男朋友。」田恬點點頭,環住胳膊望向顯然坐立難安,可又不得強壯鎮定的喻江:「嗯?」
被問到的喻江不自然一笑:「難道不是……」畢竟他們都做過那些事情,如果沒有實質關係,喻江打死都不會半跪在另一人□□。
可對面的田恬,並未吭聲。
只是用那雙令人放下戒備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面色逐漸蒼白的喻江,而後者視線飄忽,望向抬手喝下一口水的柳昭夕。
對方似乎有所察覺,放下杯子朝喻江看來,眼底的嘲諷與惡意幾乎化為實質,落在他身上。
自始至終,柳昭夕未再開口,在幕後完美隱身。
喻江捏緊了手。
他在悶頓痛苦中,等待田恬落下凌遲,有什麼比被當成小丑玩弄感情,還要痛苦千萬倍的事?
對於喻江來說,沒有。
他是那麼喜愛田恬,甚至甘願半跪在人身前,只為演奏出一哄人開心的曲子。
沉默過於漫長,食堂其他同學察覺這邊異樣,投來帶著探究的打量目光。
田恬依舊沉默,喻江幾乎頂不住這些好奇,他低頭劉海蓋住倉皇神色,後移座椅將要離開時。
「啪——」
他的手腕被溫熱覆蓋,喻江來不及看清靠過來田恬的神色,伴隨食堂驟然迴蕩的驚叫與譁然,側臉落下一柔軟的吻。
或許是當事人剛吃過蜜棗的緣故,甜得喻江脊椎發麻,呆愣愣注視彎起眼睛的田恬。
「是呀。」
「……」
喻江掩不住眼底茫然,他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是呀代表著的含義,自始至終未開口的柳昭夕冷了臉。
「田恬?」
被叫到的男生依舊專注看著傻掉的喻江,他撒嬌晃動手腕:「是男朋友。」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