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累?」
另一當事人點頭:「對呀。」
「我還沒試,你怎麼知道。」
田恬聽得一臉茫然,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男生滿眼不可思議,像是第一天遇見喻江般上下打量。
對方還是那明月清風容貌,仿佛剛才那句話就如呼吸吃飯一樣無比自然。
「你,什麼?」田恬再次求證。
結果人自顧自伸手,伸進他衣領,田恬毫無防備,猝不及防的被他解開一顆紐扣,稍涼空氣瞬間冷颼颼灌進來。
田恬徹底驚了:「大哥,野戰?」他接連後退,奈何山林過道有限,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樹幹上。
別看喻江模樣斯斯文文的,沒人的時候玩這麼刺激?!田恬胡思亂想,剛要準備拒絕,結果脖間一空,對方抽出片葉子,在他眼前晃動。
半字未說,眼中帶笑,又好比千言無語,喻江樂不可支:「野戰?」
丟人!
田恬利落轉身,沒了先前磨蹭,三步並作兩步往上,生怕跟喻江並肩行。
「小恬,慢點,累。」
身後笑聲清晰,田恬猛地剎車,噔噔噔地跑到喻江跟前,伸出根手指在他鼻尖處比劃。
「嗯?」
「你……你真!」
見他你了半天沒下文,喻江的心情頗好,先前醋意一掃而空,笑眯眯地歪頭,臉頰正好抵住田恬手指。
「小恬,我也是男人,自然也會有你有的欲望。」喻江語緩慢,就怕田恬聽不清,順勢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你看,這裡是肌肉。」
田恬好生崩潰。
當初他看上喻江,就是因對方略微靦腆與被動的性子,這令田恬有種欺負溫吞軟毛兔子的微妙感。
結果等兩人就剩本壘打,那兔子忽然暴漲十幾倍,一團兔尾巴就能壓得田恬動彈不得……
這放誰身上,能承受得住?
「小喻,」對方手勁大,田恬無法抵禦,他決定動之以情,「很大。」
喻江臉上浮現一絲微妙,視線順著田恬因緊張滾動的喉結,落到他裸露出來的鎖骨,白如上等白玉,暖如心窩酥手。配合那張會讓人忘掉性別的臉,喻江身體騰起難以啟齒的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