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邊,你不問,你背著我去偷偷查那些媒體捉風捕影的東西?」
「我——」
「是嗎?」田恬打斷他,那雙向來專注又充滿亮光的眼,卻執意等待一個明知道結果的答案。
喻江咬緊唇。
他有種莫名預感,如果他點頭或是應下,那麼下秒種,他便會失去面前這顆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星星。
田恬一言不發,靜靜凝視他。
老人依舊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喻江喉嚨乾澀。
「是不是?」
再次追問聲入耳,這次沒了先前的篤定,喻江望著這雙眼,他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想不得身於何處,只想快些將他犯下的罪惡掩蓋下去。
寂靜蔓延,喻老太像早有預料,昂著頭緩緩坐回原處,視線始終落在田恬身上,嘴角上揚獨屬於勝利者的笑。喻江不敢看她,強撐住精神,也不想田恬看見他膽怯。
那張向來明媚如秋日的面容,眉眼間竟些許蕭條,看得喻江心顫,他幾度張口,又幾度咽下。唯獨要瞞住田恬這件事,在他心底越發清晰。
「小恬,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田恬的眼睛,喻江根本說不出半句謊話。
「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你知道的,你熟知我所有,但是對你的一切,我僅了解。。。太少了。」
他去握面前人的胳膊,對方並未掙脫開,而是緩緩垂頭看向兩人肌膚相親之處。嘴角微抿似乎有話要說,卻還是呼出口氣,表情略帶無奈。
「就是因為這樣?」
喻江從田恬的語氣里聽出妥協,心底頓時騰起一絲渺茫希望,面容不自焦灼,聲音迫切:「是,我只想多了解你一些,其它的。。。」
「你還是去查了,對嗎?」
田恬想像往常般勾起笑容,卻怎麼也扯不動僵硬嘴角,表情幾乎成了四不像。
先前被喻溪指著鼻子罵,田恬心裡雖然不適,可也僅限於此,畢竟對方還是喻江的家人。方才在車庫遭受喻父輕薄,他礙於面子依舊忍耐,暗自打算來日不再來往便可。
誰知打破他心中防線的,竟是處處袒護他的喻江。
他好能裝。
他可真能裝啊。
田恬喉嚨翻湧出股氣流,他站在原地,也不願去看那老人怎樣神情,渾身上下沒了反擊的力氣。見喻江想帶他出去,也僅是稍微抬了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