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能跟田恬的性命相提並論?
柳相旬抱住懷中人的力度越來越緊,他睫毛微抖:如果否認一切,那最終的緣由就剩唯一。
縱使柳老爺子偽裝得極好,在外人看來,他幾乎沒有丁點老人擁有的垂老感。可不可否認的是,他年紀就擺在那裡,就算吃藥控制,精神狀態也會有偶爾的恍惚。
比如先前生日宴上,砸了不少茶具,命令柳昭夕將田恬帶回來,一直從清晨等到正午,吃了藥才分清夢境與現實。
老爺子孤獨坐高位,視線落在手邊相框,久久不曾言語。
柳相旬曉得那男人是誰。
就算對方已經身亡在高架橋,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但柳老爺子還是對人念念不忘,甚至這份病態的關心蔓延,落到田恬的身上。
他該不會。。。記憶錯亂,將柳昭夕當成情敵了吧?
柳相旬忽然間打了個寒顫。
第7o章
「怎麼可能。」
柳昭夕右手落在茶杯蓋,指腹剛好抵住豁口,他耷拉著眼皮,視線晃晃悠悠,始終未往方清月臉上落去。
只不過這四個字的份量有實誠,或許就他知道。
方清月笑笑:「這樣啊。」
坦白講,他不信。尤其見過田恬對柳昭夕依賴模樣,如果對方早知道,他肯定不會這麼老實離開,說不定還要大鬧一場方可罷休。
可偏偏毫無動靜。
他也不是什麼反派角色,倒是很喜歡貓,尤其明明害怕,卻還要張牙舞爪亂撲人,輕輕一摸腦袋就靠過來蹭你手心的小粉貓。
兩人間陷入沉默,柳昭夕示意傭人滿上茶,還沒兩秒對面男人起身:「那方某先行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柳昭夕保持先前神情:「不送。」
這可真是丁點都不掩飾,直接將厭惡與嫌棄擺在臉上,方清月雖不喜柳昭夕,兩家往後少不了交易來往,當下對身板筆挺的青年微微欠身。
花廳恢復先前寂靜。
傭人大氣不敢喘,眼觀鼻觀心,空氣幾乎快凝固,呼吸都有阻塞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柳小先生如此直白表達厭惡,即便如此,又為何答應讓人坐在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