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眯起眼睛打量,覺得人面容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就在他覺得無聊剛要收回腦袋時,誰知原本站在車邊的方清月忽然抬頭,像是捕捉到田恬的視線,臉朝他這個方向看來。
冷不丁地同人對視,田恬略有緊張,下一秒他猛地縮回了頭。
「不對啊,我躲什麼。」
他剛想理直氣壯抬頭,見方清月和那位老人已經緩步上了門口台階。
不見柳河出門迎接,田恬當下對失去興躺回沙發,抄起對方經常靠的那個抱枕,抬手拋向天花板又啪一下將其打到另一邊。
被關在這裡的日子是無聊的。
無論田恬怎麼試圖給自己找些樂子,翻來覆去能玩兒的東西就那一兩件,況且柳河跟他代溝極大,田恬喜歡的玩意在他看來是不務正業。
也不知道人發什麼神經,先前允許他做的一些事情,結果現在連提都不提。田恬除了玩鬧之外,也不喜歡喝酒,盯著柳河一整面牆的酒櫃發呆。
「又不是不讓喝。」田恬嘀嘀咕咕。
趁著人沒過來,他想偷摸拿幾瓶抱回臥室里喝,結果因分不出哪個最為貴重而陷入兩難境地。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隨便拿一瓶,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節奏與度頻率之熟悉,田恬不回頭都知道是誰。趕在對方開口前一刻,田恬漫不經心的詢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他語氣著實算不上好,尤其面對方清月更顯得咄咄逼人。
不過,對方清月這樣的傢伙來說,聽起來像是田恬對他撒嬌。
他沉默片刻,仔細端詳田恬,見人除了眼底有些青黑外,其他並無變化,身體還比先前稍微圓潤了點,便知道他在柳河這裡並沒有遭受虐待,也稍微放下了心。
「機緣巧合。」
他回答了田恬的問題,又抬手越過男生頭頂,拿了瓶寫有一串莫名其妙字母的洋酒。
「你不愛喝酒,喝其他那些容易醉,不如試試這個,它酒精含量不是很高,更適合你這種小孩子喝。」
本來前半段還相處得好好的,結果還沒等方清月說完,田恬啪一下打開方清月的胳膊。
「還真是本性難移。」
還不知道哪裡惹到了對方,方清月面露茫然。
結果就看田恬哼的一聲,白眼翻到天上,扭頭起身就要走。
好不容易見到朝思夜想的小祖宗,方清月怎麼可能就這麼順利讓人逃脫,趕緊伸手去拉,誰知撲了個空。
等到他剛想接著向前幾步抓住,門口傳來細微響動,幾聲輕咳落下,緊接著是柳河不怒自威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