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快穿者以来,明夏就在不同的世界之间穿梭。
她有过很多个母亲,自认为可以轻松地承担起一份母爱,可真的当这沉甸甸的重量落在她心头时,依旧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妈,我挺好的,工作很清闲,同事和上司对我也很好。”
“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别替我操心了,过段时间,等工作不忙了,我就回去看您。”
“我现在工资可高了,您的药吃完了就上药店买,别舍不得用钱。”
……
看着视频里母亲的白发,明夏心有不忍。
原主母亲苦了一辈子,明夏不想让她躺在病床上还替自己担心。
小时候,母亲是家里的天,用肩膀撑起了原主整个童年。
如今原主长大了,也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换做自己来保护她、照顾她。
母亲辛苦操劳几十年,只有原主这一块心头肉,原主过得好,她才能真的放心。
“妈,那您早点休息吧,我得去洗漱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再有两分钟时间就到了,明夏用手背蹭了下眼角,担心自己再聊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于是主动提出结束:“您好好休息,等我有空了就给您打视频。”
视频里的母亲一边点头,一边不住地挥着手,嘴里仍有说不完的话:“嗯,你也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你,妈等你啊……”
挂断了电话,明夏把手机关机后交回到了靳昆那里。
“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啊!”
大家正在和家里人聊天呢,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引得所有人纷纷侧目。
是樱子。
她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要不是两边的人拦着,她肯定要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
靳昆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赶紧趁她闹起来之前把她给拖了下去。
天晓得她这是怎么了。
白天浑身抽痛的她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打电话时竟然能喊得这样大声。
被人拉走时,樱子哭得很是伤心,用手臂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的表情既是怨恨又是不忿。
比起昨天挨打,这一通电话的内容好像对她的打击更大。
回到宿舍,和家里人打过电话的姑娘们心情都很不错。
回想起方才家人们的安慰和关心,这些天的疲惫和压力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见樱子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明夏那起一块湿毛巾,拍了拍她的肩:“起来洗把脸吧,要不明天起床眼睛就肿了。”
听到明夏的声音,樱子偏过头,眼神里这才稍稍透漏出努力克制的委屈。
经过昨晚的事,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除了明夏和赵冬梅。
因为她知道,她俩是真的对自己好。
“身上还疼不疼?”明夏见她肋骨的淤青又扩大了些,皱着眉问道。
樱子噙着唇,没点头也没摇头。
她不想说,明夏也不想问。只是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带到水房外面替她擦拭着身上被拖走时的擦伤。
“明夏姐,咱们女娃就该比男娃低一头?咱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见明夏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清理伤口,樱子忍不住了,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凭什么我们就该辛辛苦苦赚钱供着家里,男娃就能大手大脚地花钱出去玩!”
明夏没说话,拧干了毛巾后,再次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未免说错了话刺激她,索性还是不开口得好。
樱子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她下面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
她的家庭不富裕,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补贴家里的弟弟,可惜弟弟不争气,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樱子当年读高中是年级前十,弟弟读了个中专,天天打架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