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小白狐,僵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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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龛的供桌前。
一碗堆尖的大米上,插着三根点燃的檀香。
屋内窗帘紧闭,铜钱与晦涩难懂的唱词互相交替着出声响。
忽而,瘦小的老婆子像是过了电似的浑身颤抖着,睁开了双眼。
她压低了声音,目光森森,像是饱含了满腔心酸。“我是冤……啊……”
她的目光骤然转化为清明。
耿梨白对上了,紧紧盯着她的四双眼睛,就跟四头要觅食的恶狼一样。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身后檀香的香气还在萦绕。
得了,齐活。
oo7提醒道,“别露破绽。”
耿梨白飞过了一下这位何神婆刚刚的记忆。
然后转过头,拿起铜钱在桌上捧起又放,重复着动作,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这就是一半吊子神婆,听到了风声,毛遂自荐想要骗钱的。
傅司慕坐在轮椅上,面色沉沉,“啊啥呢?继续说啊。”
他的脸色苍白,在阴暗的房间里,迫人的气息更加明显。
今天是第七天,这位自称d市最出名的神婆,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如果不能的话,他倒是可以给。
耿梨白捏着铜钱的手搓了搓,紧拉上的窗帘开始无风自动。
烛台上的火光影影绰绰,她转过身。
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皮耷拉着,神情无端显出几分神秘感。
“我并不知是谁加害于害我,我也不知自己葬身何处,好似到处苍茫,好似阴风刺骨。黑白无常大人说我有一段尘缘未了,特许我在今日回来,与你们一说。”
oo7在实时转播着,她微低着头看地上的大屏幕。
傅瑾年正在小声跟一脸病容的傅司慕说话,那样子一看就是不相信。
小祖宗的嘴都干裂了,浓艳的脸也消瘦了一圈,一看就是最近都不好好吃饭。
她心里暗叹,何苦呢?
至于余铭,浑身散着狠戾和疯狂,森冷的瞳仁中有浓稠的黑暗,映着烛光又像两簇幽幽的鬼火。
单独站在一侧,抱着胳膊,整个人都与寂暗融为一体。
头顶加粗加红的进度条更显阴沉。
“二狗,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