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她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敢上手拉。
围观众人也把眼光从尤金花的胸脯上挪开,关心起来。
“这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怎么就你们一家子得了?”
尤金花此刻已经没有脑子思考,耳朵里只有“中毒”俩字,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
关键时刻还是江大金稳住,“够了!别喊了!”
尤金花像一只被捏住喉咙的鸡,瞬间失声。
江大金把小儿子扶起来,抓紧了他的手不准再挠,“我们去三和叔家看看是什么情况。”
江三和是村里为数不多懂得一点草药知识的人,村民寻常小病小痛时都会去找他看,花个几文钱买点药,吃了也能好。
这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地去看大夫,有那好事的人也跟在后头。
江三和被哭嚎声吓到,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鞋子都没穿好,急匆匆跑出来一看。
问完症状,“嗐!是中了痒痒草的毒了,不打紧。”
村民一听,就不感兴趣了。这痒痒草啊,山里有,村里出现也不稀奇。也许,就是他们家的田里长出来了,一家子才会这样齐齐整整地中毒。
江三和就问了,“你们是想买药水回去洗呢还是不买?”
尤金花脱口而出,“不买!”
可江二富哭喊着要买,他快痒死了!
这痒痒草啊,不会致死,若是不用药水擦洗,痒上两三天就好了。可小孩子忍不住,两三天时间,早挠得没人样儿了。
江大金阴沉着脸,“三和叔,要三份药水。”
江三和挑眉,就三份?不过他没说什么,人自家的事自己做主。给他拿了药,人就走了。
江月躺在床上,听到几人回来吵吵闹闹的声音。面对着墙,冷笑,活该!
继续睡觉,也不像以前一样起身给他们打水。
尤金花虽然为了那三文钱,硬要扛着。可自己男人洗完了,她就还是用剩下的水给自己擦洗身子。
虽说药效失去了大半,但总归还是有的。解了不少痒。
她还挺得意,觉得自己省了三文钱。可别看不起这三文钱,能买三个鸡蛋呢!
把洗脚水给倒了,她拍拍床上快睡着的人。
“当家的,我们要不早点把那小蹄子给嫁出去吧?”
江大金眯着眼,“不是说明年?”
尤金花最近看她越来越不顺眼,那小蹄子脾气越大了,竟然敢跟她作对。
“我们大贵还等着她的聘礼娶妻呢!再等一年,大贵可就17岁了。17岁再相看的话,得到18岁才能成亲。”
虽说18岁都不算很晚,但是乡下更多的是16岁17岁就成亲了的。过21岁没成亲就需要缴纳大额丁税,还得罚一笔钱。
江大金迷迷糊糊的,也不怎么在意这个侄女,嫁了就嫁了吧。
“明天我去打听打听。”
不可能是帮她寻摸好人家,自然是去打听,有哪家能出的聘礼更多了。
他们是娘家长辈,昧下点聘礼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谁家白养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