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没像之前那样健谈,将青色的纱巾放在柜台上,“只余下这几块了。”
江月展开,一块约有2尺大,一共6块。
“我都要了。”
“共三两银子。”
这时候的纱巾是挺贵的,几乎都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才用得上。不过她也得买。
付了钱,走出门时,江月回头看一眼,掌柜的坐在柜台后呆,收了钱也不见惊喜,好像失去了精气神。
个人有个人的苦啊。
一回到家,江年迫不及待把衣服换了,身上只套着短裤。
江月摇头,也不知道七八月他要怎么过,穿着内裤到处晃。。。。。。勉强也能行吧,只要他还肯穿着内裤。
从空间里移出来十几棵薄荷种在院子里,就沿着屋子前后绕一圈,可以防一些蚊虫。这还是在山里时她随手拔的,那时只想着拿来做吃喝,却忘记它还有这方面的功能了。
“大崽,来帮我削棍子。”
江年拿过刀,在她的指示下,尽量将棍子削的光滑。
他指节粗大,但手指也长,一只大手能轻松地包住她的两只手。耍刀的动作很干净利索,很快就将棍子给削好了。
有了棍子,她做出了一个很丑但是很实用的一个床帘。三面跟顶部都是用之前剩下来的霉布料,正面用的是纱巾。这样能围起来挡蚊子却又能通风透气透光。
晚上,两人躺在这个炕床里,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还挺安逸。
可不过安逸了一天,苍蝇就漫天飞舞。
江月带着口罩,写了十几封匿名信,让江年投到知府、县令衙门、后宅等各处地方,投诉汪家扰乱城里环境,致几条街的百姓险些被臭死!
张知府以为天灾已过去,正想稍微睡个好觉,就收到了这封信。
起初他还觉得荒谬,以为是邻里间的玩闹,有人故作玄虚。
可连着收到了十几封,全是状告汪秀才家的。县令也来禀报此事。有秀才功名,张知府不重视却也不能轻视,他便带着衙差去了汪家。
隔着两家人,他在马车上就已经闻到了臭味。
到了大门前,更是臭气熏天。
张知府脸色极黑,捂着鼻子,让衙差敲开门。
邻居门见到如此阵仗,以为是汪秀才学识好,得到了大人的赏识。纷纷出来凑热闹——雪灾过去,他们又有心情关心邻居了。
来开门的是汪大伯,他见到衙差就腿软,哆哆嗦嗦地去喊侄子,“文儿!有大人来找你!好威武啊!”
张知府:真是多谢您。
汪文带着全家人出来,满脸笑意,诚惶诚恐地向大人问好。
张知府看着这个所谓的少年英才,却觉得传闻有误,他摇摇头,失望地道,“学生用功,自当鼓励。可你如今是一家之主,也该承担起门户重任。不该因一心用在课业上而忽略后宅管事。。。。。。”
汪文听得一头雾水,接着又听到,“。。。。。。你院里恶臭异常,妨碍邻居生活,不利于良好的邻里关系。。。。。。”
今天江家没出门,但汪家右手边的邻居来了,他一直没听懂张大人文邹邹的话,可说到恶臭,他就站出来告状了。
“请大人为民做主啊!这汪家为省夜香钱,便将排泄物倒在院里。天冷时还好,可如今天热了,实在臭,引来许多蚊虫,我们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