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谁知道她会不会不做岐王妃而做李夫人呢?”
燕承:“……”
他看庄婉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笑起来。
庄婉很少见燕承笑,最多也就是勾勾唇角那种,要么就是敷衍的假笑。
而此刻他的笑容是那样灿烂阳光,一向冷峻如峰的剑眉都舒展开来,嘴角上扬,露出颗颗整齐雪白的牙齿。
“你笑什么?”庄婉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没什么……”燕承笑而不答。
“不说算了!”庄婉往前走。
燕承追上去。
“我是想说,岐王定如你所说那般,完美无缺,那韩小姐才不会想做什么李夫人。”
庄婉看他一眼,男人……就是这么好哄吗?方才还跟斗鸡似的,非要分个输赢。
“其实什么岐王韩云曦的我才不在乎。”她希望燕承永远都别和男女主有什么交集。
“那你在乎什么?”
“你啊!”
“……是……是吗?”
“当然了!所以,以后你别和他们来往。”
“岐王身份尊贵,岂是咱们轻易见得到的,更何谈有什么来往。”
“那就好!”
……
庄婉确实对男主没兴趣,就算他真的长得像某个男明星,那也是女主的人。如果真像燕承所说,他们作为最底层的士兵,等有资格见主帅的时候,怎么也要熬到一个将军才行,至少短时间内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他们便见到这这位名震西南的岐王殿下。
征募的新兵训练满一月,便正式成为平南军的一员。二五七三人挂上平南军腰牌那一刻感动地泪流满面。
赖二说:“没想到我一个臭叫花子如今也是平南军了!”
白七郎嘲笑道:“希望上了战场你别装死,平南军可从不会临阵脱逃。”
赖二埋不说话。反正保命最重要,该装还是要装。
但他的侥幸心理很快便成了妄想。
韩渭站在高台之上,面无表情地念着那些必须遵守的军法条例:
“为平南军者,勇猛善战,不畏生死。若有临阵脱逃者,斩!通敌叛国者,斩!不服军令者斩!消极怠战者,斩!……营中饮酒赌钱者,罚!打架斗殴者,罚!拉帮结派者,罚……”
赖二低声说了句:“赌个小钱都要罚,真是没天理!”
庄婉看向他:“媳妇重要还是赌钱重要?别忘了!”
赖二哀叹一声:“罢了罢了!”
韩渭念完了军规条列,只听有人喊道:“岐王殿下到!”
“岐王?”有人激动道:“没想到咱们刚来就能见到岐王!”
庄婉看向燕承,燕承正好也看着她,两人不知该作何表情。
没事,例行公事而已,庄婉安慰自己。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男主作为主帅肯定要来给新兵鼓舞士气(洗洗脑),这么多人在场,不会特别注意某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