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听罢闭上眼睛。
庄婉这才放心,因白天赶路太累,她很快便睡着了。
听到了她浅浅的呼吸声,燕承睁开眼,轻轻侧过身子看她。
他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女子心心相惜,荣辱与共。
“能得卿相伴,此生无憾!”
庄婉迷迷糊糊“唔”了声,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燕承笑着摇摇头,轻轻抬起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面。
“嗯……”不曾想庄婉翻身过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沉沉睡去。
燕承笑笑,满眼柔情。说来奇怪,此情此景,他心里竟然很平静,丝毫没有杂念,只有几个字。
岁月静好。
他和庄婉以后的日子,便是这般简单美好的幸福。
带着这样的憧憬,他缓缓阖上眼……
虽然多日休息不足,但燕承睡的并不沉,稍微一点响动他也能第一时间警觉。
夜半三更,正是人深睡之时。燕承睁开眼,黑亮的眸子在暗里寒光灼耀,房顶上极轻的响动传入他的耳朵。
他悄悄起身,拿起桌上的剑,抬头看向房梁,静静听着传来的声响。
突然门外一道黑影闪过,他飞快冲出去,廊道上空空荡荡。
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轻轻拔出剑,缓缓抬起头,房梁上的黑衣人握着明晃晃的匕正向他刺来。
他侧身躲过,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交手,转身便想跑,燕承提剑去追,刚追出几步,意识不对劲,赶紧返回屋子里,可床上已然空空如也,庄婉已经不见了。
而靠近江边的窗户还在轻轻晃动,他跑过去往下看,哪里还有人影。
他恼的一拳砸在桌上,上面一张字条被震了下来,借着月色,字条上的字清晰可见——云州。
三天后,在一农户的院子里,衣着朴素的妇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了一间屋子。
“客人,饭来了。”
“有劳大嫂。”扎木接过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庄婉。
妇人热心道:“这位姑娘怎么还没醒?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扎木说:“她没事,应该快醒了。”
“那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就是。”妇人也不再多话,转身出了房门。
扎木走到床边,看着依旧昏迷的庄婉有些担心。
三天了,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