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好吃,那也好吃。
也就不好不壞的味道吧,讓閆賀安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吃一口恨不能多活好幾年。
安潯聽他在這扯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臉上卻泛起點笑意。
他遞給閆賀安一個月餅:「今天吃了沒?」
「沒,想著晚上跟你一塊兒吃。」閆賀安接過來正反看了看,「什麼餡兒的啊?」
「不知道,隨機。」安潯看都不看,直接撕開一個包裝,乾脆地咬了一口。「就當拆盲盒。」
他吃著個蓮蓉的,微微皺了皺臉。
閆賀安也挺鮮,直截了當地撕開,也嘗了一口。
唔,蛋黃的。
「這哪兒買的啊,跟吃過的味道不太一樣。」閆賀安仔細品了品味兒,挺有特點的。
安潯朝廚房抬了抬下巴:「我媽自己包的。從網上買的包裝紙。」
他本來說直接吃不就得了,文靜雅說得挨個單獨包裝一下,吃的是個儀式感。
閆賀安頭一次吃到自己專門做的月餅,不由得特鮮地反覆研究看了看,後悔剛才直接下口咬了,現在形狀和圖案有點兒不全了。
「還有嗎,我想再拆一個。」閆賀安想看看每個有什麼不一樣。
「有。」安潯乾脆把裝月餅的小盒子拿過來,直接把盒子擱到閆賀安跟前,「一共這麼多,你要喜歡吃可以都拿走。」
他媽光喜歡做,吃得不多。
安潯不愛吃甜的。
每年都會剩下一些吃不了,最後送同事。
閆賀安看看文靜雅在廚房裡忙活的背影:「這不好吧?阿姨辛苦做的我都給拿走,你們吃啥?」
「每年都做。」安潯搖搖頭示意他這根本都不是事兒,「我媽肯定同意,你放心。」
「那我給你們留幾個,剩下的我就都拿回家了。」閆賀安的快樂來得特別簡單,他現在感覺跟剛做完雲霄飛車似的,特興奮。
安潯不是很懂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他眼底泛上來點笑,慢悠悠夾了顆花生米吃。
今年的中秋,對在場的三個人來說,都比往年要熱鬧。
南方沒有暖氣這一說,這個天兒正是偏涼的時候,但圍坐在桌前的三個人都挺暖烘烘的。
「會喝酒嗎?」文靜雅倒了一小杯白酒喝,暖胃。她問閆賀安喝不喝。
閆賀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會」還是「不會」。
會是確實會的。
可他就算是千杯不倒,在安潯他媽面前,那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安潯不贊同地看他媽一眼:「就算他平常會偷著喝酒,媽你是不也不應該助長他這種作風?」
「這有什麼的……」文靜雅小小聲嘟囔,「過節嘛,我五六歲的時候,我爺爺就會問我要不要喝一口酒嘗嘗,辣的我眼淚鼻涕的直流,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都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