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又在练习狮吼功!
想起床,头沉得抬不起来!
摸摸额头,滚烫,摸摸身上,也滚烫,不知道是烧,还是被炕蒸的。
虎妞一声长啸闭,竟然没有达到平时的效果,她哥没动静?她爹也没出来,这是咋了?
虎妞眨巴眼,“妈,我哥和我爹咋不起床?”
杨桃花一边盛饭一边说:“昨夜上山找人,折腾半宿,可能没睡够,让你哥再睡会,去看你爹起了吗?”
虎妞踮着脚尖又来到堂屋,在门口的石牙子上蹭蹭鞋底的黄泥巴,趴在锅边闻了闻,“哇,好香!”
在她妈踢她屁股之前,冲进东屋,她爹还在炕上睡着,一点儿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虎妞走上前,“爹,我妈做好饭了,可香可香!你还不起来吃饭?”
程咬银脑袋晕沉沉,听着闺女在他耳边说话,浑身难受不想搭理。
虎妞看着他爹情况不太对,伸手摸摸他爹的脑壳儿,立刻烫的往后一缩。
转身大喊,“妈,你快来,我爹烧了,好烫。”
杨桃花慌里慌张走进屋,伸手摸摸程咬银的额头,片刻缩回手,
“这么烫,烧的不低,这是高烧,赶紧把橱柜里的药拿出来给你爹吃。
小白瓶那个是安乃近,退烧的,吃一片就行。”
虎妞拿着药,端着茶缸子来到炕边,杨桃花把程咬银扶起来坐着,抓着肩膀摇晃,大声说:
“当家的,吃药,吃药了,再不吃就烧迷糊了。”
程咬银本来就不舒服,被他媳妇晃的更难受了。
强忍着不适睁开眼,把药接过来塞进嘴里,接过虎妞手上的茶缸子,吨吨吨半缸子水下去,嗓子舒服很多。
程咬银有气无力的说:
“我再躺会,回头再吃饭。”
虎妞懂事的替他爹盖好被子,和她妈一前一后回到堂屋。
刚进堂屋,忽然一回头,“妈,我哥是不是也生病啦?我喊不应他!”
杨桃花这才想起来,儿子从来不会睡懒觉,不论啥时候,一喊就应。
“去把门砸了!”杨桃花是真担心,儿子是她的命根子,不能有事!
虎妞嘟囔着,砸门不心疼啊,来到她哥门外,仔细一看,门上的锁扣挂钩,竟然是挂上的。
屋里没人?!
她哥呢?早早出去了?还是……一夜没回?
“妈,我哥没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