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明亮清澈琥珀色眼睛中溢满泪水,瞪着他。
他安慰她道,“想想看,普通的地球人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你很快会适应的。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来着?”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想和阿门特先生直接谈。”小可有些怨怼的看着他。
“先跟我说说。我来判断是不是重要到需要请阿门特先生来亲自听你说。”肖恩尴尬的微笑,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似因为她已经沦为一个低版本的星奴,过于情绪化,丧失理智,无法正确的思考,也无法与他正常对话了。
小可感觉到了一丝屈辱,但是她还是决定要继续自己的问题。
因为神佑星河医院变种人研究基地看到的一切总是时不时在她脑子里徘徊,如同一团阴云,无法散去。而她解决不了这些疑问就会不停的琢磨。
“地球上那些变种人,到底是不是amix星系星奴的后裔?”小可冷冷的问,她不期待肖恩能告诉她全部的答案,但至少听到一部分也是好的。
“哦,你怎么对变种人这么好奇?我听阿门特先生说起过。变种人也许是那些不听话的amix星系的奴隶和地球人结合,生成的孽种;又或许是地球人捕猎到我们amix星系的奴隶,从他们身上获取精子、卵子,然后和地球人的基因结合,在实验室里人工培育出的物种。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断和猜测。你难道想主动探查这个?主动申请一个新任务?”肖恩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幽幽的望着她,不明所以。
“变种人为什么会有狂躁症?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小可眼神迷茫。
“他们承受痛苦,是因为他们原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世界上。amix星系各星球在定制星奴的时候,各星球当局就明确要求星奴们严禁和地球人繁衍后代。如果不守规矩,就要付出的相应的代价,受到严厉的惩罚。变种人就是这样一种惩罚,一种通过缺陷基因方式报复后代的惩罚。”
“缺陷基因是一种惩罚?这太可怕了。”小可不寒而栗。
“这有什么可怕的?所有的amix星系的星奴都是arf星制造的,这是arf星当局保护arf星生物技术和基因密码的一种正当方式。为防止地球人窃取amix星系星奴的优质基因用以改良地球人的低等基因。我们只能通过不同基因融合变异出缺陷基因的方式来报复想要这么干的地球人,震慑和阻止他们对amix星奴优质基因的窃取行为。”
小可很聪明,一下就领会了其中的利益链条和逻辑。如果地球人拥有了amix星奴们的优质基因,amix星系就难以在地球开展人力资源贸易,因为惊奇人才公司将无法独占性的垄断载有优质基因的星奴。这样星奴的产业链也会逐渐消亡。
“你的意思是说,arf星必须杜绝此类事情的生,极力避免地球人窃取了amix星奴的优质基因之后,将其用来改造地球人的基因,从而让地球人获得永生,获得极快的度和极高的智商。所以arf星在制造星奴的时候就在星奴们的基因中做了手脚,一旦amix星奴的基因和地球人的基因结合,将会变异出缺陷基因,产生永远受病痛折磨的狂躁变种人?”小可一脸惊诧的说。
“是这么回事儿。这也是为了给所有amix星系的星奴们严厉的训诫和警示。避免星奴脑子一冲动就忘记了理性和铁律,和地球人繁衍后代。尽管amix星系星奴的数量不多,但一旦有人破坏规矩,就会产生连锁效应。这就好像传染病一样,难以预测和控制后果。自动变异出缺陷基因就是保护arf星生物基因技术的一种最低成本,也是最高效的自动防御手段。”
“除了变异出缺陷基因这种惩罚方式,对违反铁律的星奴们还有其他的惩罚方式么?”小可十分好奇,地球上变种人的数量可不算是少数,而星奴们的数量并不多。为什么还是会不停有备受折磨的变种人出生、长大。变异出缺陷基因的这种训诫和警示方式显然没起到什么威慑作用。
“你也知道,星奴们的制造成本太高了。amix星系当局也不能因为有这种事儿生,就把违反铁律的星奴们处死,只能对他们略施惩戒罢了,这也许就是此类事情屡禁不止的原因,导致地球上变种人的数量仍在不停增多。”肖恩轻叹一口气,有所保留的说,“我们并不确定变种人繁衍度如此之快的真正原因。也许这可以作为一个新的探索任务。”
“那些星奴们的后裔,就是那些变种人,我们arf星地球基地有能力治愈他们吗?”小可总算问出了她真正关心的问题,也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变种人的问题在于缺陷基因,当我们实验室里制造出的高级物种遇到地球自然界原生的低级物种,基因混杂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情况。也许会变成有瑕疵的高级物种,或者自身基因互斥的物种,也许会变成某方面有亮点优势的低级物种。
“变种人的痛苦根源于他们有时感觉得到他们高级而强大的能力,有时他们又会觉得这种能力抛弃了他们,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头脑对痛苦的感知,加上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而引狂躁和不安。这种突如其来的狂躁状态下他们的生命维持不了太久,要治愈变种人也根本不容易。
“因为不仅涉及到要改造他们的缺陷基因,也涉及医治他们心灵的创伤和痛苦。而且每个人的情况和缺陷基因都可能各不相同。如果你指望存在什么灵丹妙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治愈,那我只能说不存在这种万灵丹。”肖恩遗憾的摇摇头。
肖恩深邃的目光透过眼镜片盯着小可,她为什么对地球上的变种人如此关心和同情?他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