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娟靠在自家男人结实的身体上,心有余悸:“因为安念是个傻子啊。”
“傻子怎么了?”安建党不明白。
“傻子杀人不犯法!”
张秀娟瞪他。
“你没发现刚才安念看我们的眼神很不对劲吗?她想杀了我们。”
安建党瞠目结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要是半夜拿着刀过来,把我们全家都剁了怎么办?!”
张秀娟恨铁不成钢,用力拧他胳臂。
“我们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我还想跟你一起长命百岁呢。”
“那那。。。。。。那可是三百块钱啊。”安建党心都在滴血。
张秀娟反过来劝他:“怕什么,我们女儿已经考上大学了,就算是兼职也能赚不老少,三百块钱几天就能赚到。”
“真的吗?”安建党不信。
“肯定是真的!那可是京城的大学!”
张秀娟对着镜子看自己缺损的牙,表情狰狞。钱,不论来自哪里,都必须回到她手里!
——
“大嫂,你会用缝纫机不?我把它放大厅这里,可以吗?”
刚进家门,于跃进就兴致勃勃地扛起了那台已经被自家老爸擦拭干净的缝纫机。
“放什么大厅?!”李玉梅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栗,“放你嫂子屋里去!这可是她的聘礼。”
“哦哦哦!”于跃进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大嫂房间是哪个?”
他刚才跑的太快了,根本没看见后续。
李玉梅冲他翻了个白眼:“跟我来。”
小叔子可不能随意进大嫂的房间,这点意识李玉梅还是有的,刚走出两步,她回头看向于正军。
“大军,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手里拿着毛巾的于正军应了一声:“好,那我等会儿再去洗。”
“念念,你跟我们一起,等会儿看看缝纫机放在哪儿,你用起来能更顺手些。”
李玉梅对儿子横眉冷对的,转头面对安念又是和蔼模样,她笑呵呵地招手。
安念跟在她身边:“妈,我没用过缝纫机。”
缝纫机这种珍贵的东西,安家不可能让安念碰。
“没事,妈教你!妈以前跟着公社里的女工学过。”
李玉梅先进着呢,村里、公社里有什么活动都会积极参加。前些年公社有个女工下乡教学活动,每个村的妇女们都能去公社学习缝纫、编织等技能,很多人因为来回路远放弃了,李玉梅却硬是坚持了下来,学了不少技能。
“不止缝纫机,妈还会编花篮呢,你桌上现在空荡荡的,过几天妈给你编几个漂亮的篮子摆上,绝对不比城里差!”
安念看她说的高兴,脸上也露出笑容:“嗯!谢谢妈。”
“妈,缝纫机摆哪儿呀?”于跃进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大喊。
“摆你嘴里!”李玉梅哼哼,加快了步伐。
最后,缝纫机被放在了安念房间的窗户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