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必须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为什么那小丫头特殊,为什么你们也能听到,还有,她这么奇怪,以后该怎么办,这些事必须商量好。”
6兆合又打了两个哈欠,眼角沁出泪花,“行了,烦不烦?明天你跟她亲爸聊去。”
江哥也是个文化人,应该和眼前这位爱叭叭的县长有共同话题。
老虎山危机解除,相隔不算太远的孔雀山也逐渐消散浓雾。
孔雀山黑漆漆,十几束强光挥舞,打落在墨绿叶片上,惊扰着一方安宁。
“江哥!找到江婶了吗?”
“江哥,你抓紧绳子啊——”
十几个青壮年围拢在山坑前,手电筒冲着深不见底的山坑晃动。
“江哥下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他也没个动静,这不是让人着急吗?”
“都怪那小傻子,江哥也是倒霉,这小傻子像个扫把星,专门来克江家的吧?江哥他……”
“闭嘴!”小四儿虎着脸,“宋长水,你再叭叭一句,老子撕烂你的嘴!”
叭叭得欢快的宋长水立马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小四儿本名叫原桥,是走丢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家里没个长辈,早早就不上学了,成天混日子,村里人都不乐意跟他起冲突,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要是惹了他,保准没什么好果子吃。
“怂蛋!”
小四儿啐了宋长水一口唾沫,年轻又桀骜,一副血气方刚,又义薄云天的模样。
宋长水跟个鹌鹑似的,往后边挪了挪。
“行了,小四儿,长水也是着急,要不是茶茶非跑来孔雀山,江婶儿也不会摔下去。”
“茶茶根本就没来孔雀山!”小四儿眼白上翻,“谢知青报信,说6大哥带茶茶去了城里玩,特地让我去隔壁县转告江哥。”
“谁踏马骗江婶,说茶茶来孔雀山了?”
小四儿握着拳,充血的眸子掠过这群村中的青壮年。
大伙儿错愕过后,纷纷指责起来。
“肯定是哪个娃调皮捣蛋干的,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咱们大人干的,大人都有分寸,不可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
“就是,江婶儿待我们不薄,我们谁不是江婶儿看着长大的?我小时候,江婶儿还给我吃过窝窝头呢!”
“这事儿得告诉村长,就算是谁家娃调皮捣蛋,也绝对不能纵容,万一这娃又对着其他婶子大娘的骗,那岂不是没完没了?”
“对!必须要找出这混蛋娃,使劲儿揍他一顿!”
小四儿往坑边走,手里紧拽着绳子,绳子突然震了震,向下拉了拉,他立马反应过来。
“别他妈唠嗑了!快过来拽绳子,江哥有动静了!”
月夜过半。
西堰村比往常寂静不少。
唯独江家的院子,犬吠声一阵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