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敬看着宋知许熟睡之后,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阿宽等在客厅。
“先生。”
“走,车上说。”
俩人一起到了车上。
“阿龙呢?”
阿宽道:“他去吃饭了。”
陆廷敬点点头。
“你和阿龙跟了我多少年了?”
“我十年,阿龙十二年。”
陆廷敬拍了拍阿宽的肩膀:“这些年,多谢你们俩了。”
陆廷敬的话让阿宽没来由的感觉心慌。
他跟了陆廷敬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位主人那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玉面狠人。
“先生,您别这么说,您也给了我们足够多的报酬。保护您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廷敬笑了笑,一双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面微微眯了眯。
阿宽从后视镜里看过去,顿时心头一惊。
“先生,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陆廷敬摆摆手:“没有,你今晚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开车转转。”
阿宽下了车,陆廷敬开着车直接离开。
他把车子停在了外滩,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史蒂夫医生,打扰了。”
十分钟以后,陆廷敬从车上下来,一脚踹到轮胎上。
旁边是海浪拍击着沙滩的声音,伴随着秋天萧索又潮湿的冷风。
史蒂夫医生的话一遍遍萦绕在陆廷敬的耳畔。
“陆先生,您的身体最近如何了?”
“挺好的。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咨询一下。就是你对我的诊断会不会有误?”
“不可能。”
史蒂夫医生的声音斩钉截铁。
“为什么?”
“因为你的精子成活率几乎为0。这个结果是这么多年以来,每年你做检查都没有改变过的。”
陆廷敬不死心:“你说的是几乎,并不代表完全,不是吗?”
史蒂夫说:“陆先生,我说的几乎一词,是出于医学严谨的态度,但是,在你这里,你完全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确是没有生育能力,我亲爱的朋友,愿上帝保佑你。”
陆廷敬挂了电话,一脸颓败的坐在沙滩上,半晌不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