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主请说!”
刘院主站起身,不慌不忙道:“上一届县士选拔赛也生过类似情况,我记得当时做了一个补充规定。
同一轮题目,如果另外其他学堂都是笔试,那么抽到背诵的学堂也需要加验书法,我就不知道这个规定对本届选拔赛有没有效?”
主考官的脸色有点难看,半晌对县学附属学堂道:“你们默写四行,交上来!”
费院主却不依不饶,“现在才默写,算不算时?”
主考官心中恼怒,一拍桌子道:“这和学生无关,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以将你逐出考场。”
费院主还想再争辩,刘院主将他拉坐下。
刘院主心里有数,这件事应该是主考官忘了,倒并不是偏心,但费院主太较真,盯住此事不放,若把这帮老学究惹恼,就真的对长青学堂不利。
片刻,附属学堂交上书法,主考官看了看,便冷冷道:“书法上佳,得分上上!”
接下来的三题,三方皆挥出了高水平,得分都为上上,似乎长青学堂并没有受到刻意打压,费院主虽然心中极度不满,但他始终保持沉默。
转眼便到了最后一题,形势对长青学院十分不利,除非其他两家学堂都得上中分,而长青得分上上。
否则,延庆和县学附属两家学堂,任何一家学堂保持上上得分,长青学堂都会被淘汰。
第五题比赛开始,小童抱着题签筒向三家学堂走去。
这时,附属学堂教谕陈英低声对刘院主笑道:“看样子,今天又要加赛了。”
刘院主笑了笑,没说话,旁边费院主极度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
之前答第三题时,县学附属学堂也抽到作诗题,却得了上上分,难道他们的作诗水平就能达到诗人的高度?
他认定考官不公,这件事他一定要投诉到底。
教谕陈英看出费院主怒火中烧,他也笑笑不说话了。
朱佩小心地抽出了最后一题,她心中好奇,没有交给范宁,便自己拆开题签,“呀!”她惊呼一声,连忙将题签如烫手山芋般扔给范宁。
范宁打开题签看了看,顿时笑了起来,居然抽到了作诗题,题目是农家。
这道题范宁几乎不用思考,当初报考延英学堂时,他就有所准备了。
范宁提笔便写下一农家诗。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他将诗递给朱佩,“抄一抄,咱们就完成任务了。”
朱佩大喜,连仔细地将诗抄下,又仔细读了一遍,这才按照规定折起来。
只片刻,三家学堂都答完题目。
主考官看了看三家学堂,便抽出第一支顺序签,是红签,他笑道:“请长青学堂答题!”
长青学堂最后一题运气不错,是一道对联题,上联是:小窗前数声鸟语。
他对的下联是:短墙外几点梅花。
对得非常工整,但这却不是新对联,而是在民间已有流传,这个学生显然比较知识广博,把这幅对上了,得分上上。
虽然得分不错,但长青学堂的两名学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们的命运已不在自己手上,而掌握在其他两家学堂手中。
两人神情十分紧张,等待着命运的裁决。